这种东西有一种无意识的感情,大概是对低等生命的蔑视吧……不知道这东西来自天上地下,也无法想象,难道还有更高的天吗?
她们的力量已经微不足道,不知道是哪方神圣让我们这样的弱小生命顶礼膜拜。可能是祂,生命痛苦的根源吧!
陈久庚看着那边,表情很怪,应该没有我这样的敏感。
“过了河多响马强贼,你执意要走,出了事怪不得我们!”
“我家主子尚且不怕前面的神仙,怎么会解决不了几个劫道的毛贼?”
“既然这样,告诉你家的仆役。现在放行!”
这娘们连这个东西都不怕?她要把我们带到哪去?别是给我们献了吧?
离得越来越近了,且那只是一小碟变革的前菜。
车声粼粼地响起,两旁的行者无不驻足感叹。就连我和他,也意外得到许多眼睛的照看。
远处平原上突兀地起一个高高的黄色山头,越走越近看得就越来越真。那是环绕土城墙的堡垒,后靠山近环水,溪边一排妖娆的垂柳列得笔直。
堡内屋舍俨然,院中都种下桑树,养的前狗后猪。
马车是不断走向中心的,过段时间就会响起沉重的鼓锣。有仆役挨家挨户地发放画着符文的符纸和木条,门槛前面钉着一排木钉子,也是充满信仰的形状。
以员外家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各有家奴挨家挨户地贴着腥味重大红色的奠花,刚刚开始不久。
员外家门前搭一个土台子,染得黑红黑红的。细高台用尽全力,托起一个白色铭文大鼎,冒着黑烟黑气,不知道有什么。
“完事之后须步步躬行,车和仆役要先带到别处,待仙尊离去方可离村。”
那个法师穿短襟的肉色袍衣,腰上挂一条骨鞭。脸上戴着一个纯肉面罩,绘满彩色的画。将五官单独扣出来,像一团传说中的祥云。
车夫得到命令,准备去客栈了,我们步行跟随。
那瑞气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而我也想见一见这个祥瑞深邃的实体。
路上看见一队专门装饰过的囚车,摆放祭奠的装饰,打扮喜庆的颜色。
车上拉的不知道是人是鬼,都是不跪不站的姿势,转的脑袋,浑身上下被黑色黏糊糊的东西裹成像大虫子茧那样。
看见有个茧表面有东西,还能活动!
我将自己看到的告诉陈久庚,我们被分一间房,不用担心泄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