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毛挠挠头,边想边说道:“他朋友没来,他就一个人吃菜喝酒,当时他喝醉了,露了财,掏出了一颗大珍珠。”
“我赶紧让他把东西收好,出门在外,财不外露。客人却说,他京城有做官儿的朋友,没什么好怕的。”
六毛看了看安影和梁素道:“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们老板那个.....”
“我们知道归知道,你该说的都得说。你们老板估计凶多吉少,你最好说详细点儿,不然这事儿没其他人清楚了呢!”安影敲了敲桌子。
“哎,我说,我说。我把客人送回房间,下来的时候刚好捕快赵大路过吃酒,我们老板陪他喝酒说起了这事。我还给赵大比划了一下那珠子有多大。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第二天那客人就病得不行。”
“他起热,又咳血,他给了我一两银子叫我去找大夫。我才出门就被老板扣住了,被他关在了后厨。这个千真万确,老姜给我送的饭。我真不是昧下银子不请大夫。”六毛着急地说道。
安影点点头,大致情况也清楚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朋友到底是谁。
梁素不死心问道:“他那个朋友是不是后面找老姜打听的人?”
老姜双手一摊,“这我哪知道。我前头也没见着他朋友。不过我觉得不是,听六毛说客人的朋友是个官儿,可我见着那人不像官儿,穿着衣服也普普通通。”
从五福客栈出来,梁素突然想起道,“你说京城兵马司会不会有刘珂办路引的资料。客商回程都得去兵马司办路引,但兵马司办事向来慢,没十天半月这事儿办不下来。很多客商都是算好日子,有些甚至一到经常就先去办回程的路引,怕耽误了出城。”
安影点头道:“那你去查一查,我先去京城府衙。估计都没什么太大的线索,姑且跑一趟吧。”
京城府衙里空荡荡的,安影有些奇怪道:“刘司录,怎么今日这么安静?”
刘司录边走边说道:“小易带着人把府衙的捕快都叫走了。府尹和少尹觉得不合适,带着几个主簿也去了你们刑部。”
安影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小易不该一下子把人都带走,应该按名录分批调查核实。这样一下子带走府衙捕快,下了戴府尹的面子不说,而且把这事儿拿到了台面上,不妥,不妥。
安影皱着眉,小易怎么会这么办事呢,陈东也不阻止他吗?
她边想着边跟着刘司录进了架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