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府尹的奏折也把你写得神乎其神。”梁素兴奋地搓搓手,“圣上特别下了诏书说你是天下女官的典范。现在你可是大启唯一的女郎中了,咱俩可是平级了。”
安影把诏书仔仔细细读了几遍,虽然还有字儿不是很懂意思,不过不重要,自己现在是刑部四品的郎中。
“多少读书人耗了一辈子都当不了郎中呢。你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祖坟烧了高香吧!哎,你爹和你弟妹还不知道吧?他们还在闽州?什么时候回来?”
梁素叭叭叭不停地说着。
安影道:“我爹他们应该才到我外祖家吧?大约还要住上半月。后面就是过年,起码也要元宵后回来。”
“啊,这么久。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在京城过年?你还受着伤。”梁素道:“要不你和我回家过年,刚好我娘给再处理伤口。”
“这多不好意思。”安影摇头,“过年去你家不方便。我这伤估计半个月就好了,不用麻烦你娘。”
“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事。”安影道:“我写封信给我爹寄去,也让他们高兴高兴。”
“我怎么觉得你爹他们好像不想回来似的。听说你家的茶铺都交给沈家打理了。”梁素嘀嘀咕咕说道。
“我爹打算开珠子铺。我外祖家原本就是珠子商人,我娘以前在湖州也开着珠子铺。搬来京城就断了联系。”安影解释道,“我弟妹都大了,我爹想多挣些银钱。”
梁素点点头,“珠子铺确实比较挣钱。”
苏黄哲推门进来,梁素立刻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刑部看卷宗。哎呀呀,案子结了,一大堆的杂事。你说查案子还挺有意思,可做结案的材料着实令人心烦。”
“对了,我再问个事儿。”安影想到什么事情,“我不懂刘司录为什么要等五年才动手。他当年办差回来后没有发现吗?”
“我也不清楚,他现在也死了,没人知道他为何要等五年。”梁素耸耸肩,“不过这不重要,现在麻烦的是找不到郑福的尸体。”
“郑家的人在刑部天天哭。哭得我头都痛了。”梁素长叹了一口气,“天知道刘司录把郑福弄到什么地方杀了。要是绑了石头扔到河里,这辈子也找不到了。”
安影说道:“我记得刘司录杀我的时候说过,他原本打算给郑福喂药,让他也体会活活等死的滋味。可惜郑福一碗药下去就把自己吓死了。他就把郑福的尸体扔在了乱葬岗,让野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