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吼道:“你放屁!我看过徐寿的密档,少量的满寅对身体并无太大的危害,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当初先帝选满寅也是此意。”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她转而对庆和帝道:“我儿,你身体不适,请太医诊治便是,别听信这种江湖郎中胡言乱语!”
梁素听得不乐意,这时候也不敢乱说话,偷偷看向他老爹,梁难朝他摇摇头。
庆和帝并不理睬郭太后,而是继续问道:“那梁先生可有治疗的方法?”
梁难摇摇头,“蔡小亭的笔记中还没有三十年未解毒的案例。我只能慢慢给圣上调理,逐渐拔出毒素,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行。”
庆和帝点头。
他对郭太后说道:“母后,我中毒以来,夜里不得安睡,季节转换就咳嗽不止。父皇还曾问起过,您就说我娘胎里带着体弱。”
“那时候我不清楚,又不敢让父皇失望,拼命地练武,想把身体练好。”庆和帝慢慢回忆着,“结果反而伤了元气。这几年找的名医都说我体内余毒未清,伤及心肺,我就想着查一查三十年前的事情。”
郭太后拉着庆和帝的袖子,“我儿,母后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后面太医们给你养着,身体慢慢就好了。”
庆和帝突然捂着胸口,冯能熟练地端来一只渣斗,邱冲弯腰伺候他漱口。
郭太后看见里面猩红一片,“你,你这是?”
庆和帝轻轻拨开郭太后的手,“母后现在才知道吗?也是,你忙着铲除谢家的势力,忙着对付闽王,忙着同世家大族争夺土地。”
邱冲弯腰低声道:“圣上要不要歇一歇?苏大人和陈大人要不先告退?”
庆和帝大约是累了,“不用了,听到这里了,走还是留有什么关系。”
他对邱冲道:“下旨。太后身体不适,今日起闭宫门,宫外任何人不得觐见。”
郭太后后背笔直,厉声道:“陛下,你怨我恨我都对。但你要知道,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大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