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抽象画家

它们咬过之处开始汩汩往外流着黑色浓稠的血液。

题安在噩梦中惊醒。

他猛然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有点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陌生感。

几秒钟后,他听到了另一张床上肖鸣的呼噜声。

题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题安很少做噩梦,见惯了命案现场的人,其实不太可能被梦中的什么画面吓着。

但这种荒诞不羁的诡异梦境,着实让题安在睡梦中出了一身冷汗。

题安看了一眼窗帘缝隙透出的光。

约莫只有五点左右的样子。

要验证自己的猜测,也要等天亮了,才能去学校探个究竟。

题安在看到申曼的手和覃守的画的时候,心中疑团自问自答的声音,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覃守的画和申曼之间有种联系。

但他同时苦笑了一声,一个刑警要靠第六感,来找蛛丝马迹的时候,那就是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

时间太长了。

十年。

足够让一切证据,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况还有很多当时人为洗刷掉的,人为加工过的线索。

但题安无法放弃。

如果他放弃了,申曼也相当于被放弃了。

即使有天她醒了过来,亲口指证伤害自己的人,也失去了意义。

证据在犯罪事实面前,是一切一切的前提。

题安要将证据准备好,等待受害人申曼醒过来的那一天。

那么到时候申曼的每个字,都能成为呈堂证供。

警察是最后才有资格放弃的人。

最后的最后。

三个小时后题安坐在了院长办公室。

题安问院长关于覃守的在校任职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