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咬过之处开始汩汩往外流着黑色浓稠的血液。
题安在噩梦中惊醒。
他猛然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有点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陌生感。
几秒钟后,他听到了另一张床上肖鸣的呼噜声。
题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题安很少做噩梦,见惯了命案现场的人,其实不太可能被梦中的什么画面吓着。
但这种荒诞不羁的诡异梦境,着实让题安在睡梦中出了一身冷汗。
题安看了一眼窗帘缝隙透出的光。
约莫只有五点左右的样子。
要验证自己的猜测,也要等天亮了,才能去学校探个究竟。
题安在看到申曼的手和覃守的画的时候,心中疑团自问自答的声音,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覃守的画和申曼之间有种联系。
但他同时苦笑了一声,一个刑警要靠第六感,来找蛛丝马迹的时候,那就是真的山穷水尽的时候。
时间太长了。
十年。
足够让一切证据,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况还有很多当时人为洗刷掉的,人为加工过的线索。
但题安无法放弃。
如果他放弃了,申曼也相当于被放弃了。
即使有天她醒了过来,亲口指证伤害自己的人,也失去了意义。
证据在犯罪事实面前,是一切一切的前提。
题安要将证据准备好,等待受害人申曼醒过来的那一天。
那么到时候申曼的每个字,都能成为呈堂证供。
警察是最后才有资格放弃的人。
最后的最后。
三个小时后题安坐在了院长办公室。
题安问院长关于覃守的在校任职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