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问:“他如果只是低头思考怎么对付我们,而不是拿起画笔呢?”
赵耀说:“他知道即使审讯室没人也全是摄像头,他不会在摄像头下面做出可疑的行为。
他会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而放轻松的最好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第一阶段他会将画笔拿在手里把玩,看看材质啦做工啦。
第二阶段,他会拿起画笔在画纸上试着画两笔,也许在试色,也许在无意识地乱画。
第三阶段,他在空无一人的问询室等待超过了两个小时,不安到了极点。
他会拿起画笔作画。
如果是普通的问询纸笔,只会让他更加的警惕和防备。
他什么都不会画的。
题安问:“他作的画有用吗?
哦,对了,有用。
你昨天说过,看画读心。”
赵耀说:“我能从他的表现和画里分析出这十年来申曼被囚禁的地方。
不过,申曼车祸已经这么长时间,即使分析出来囚禁的地方,他也都打扫清理过了。
是不是没有意义?”
题安说:“有意义啊。当然有意义。
我们有了搜查令,技侦就可以对囚禁申曼的地方进行取证。
他可以打扫得很干净,但一个人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不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相信我们的同志,他们都是顶尖的物证专家。”
说完,两人走进问询室坐定。
覃守谦和儒雅,浑身上下透出学者的气质和艺术家的魅力。
他微笑地向题安和赵耀打招呼。
好像这里是他的主场。
覃守是那种容易使人放松戒备的慈眉善目中带着萧萧俊朗的面相。
很具有迷惑性。
题安问:“覃教授九月二十号在哪里?”
覃守说:“我不记得了。
一天那么多日期,我不可能每天都记得干什么。”
题安说:“让我来提醒你一下。
那天是你妻子的生日,你陪着妻子和女儿在九月二十号中午去国贸顶楼餐厅用餐。”
覃守说:“警官同志你这不是替我回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