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没有幸存者出现。
办案人员只能猜测,没有幸存者。
车祸很惨烈,中巴从百米悬崖坠落,能找到的死亡人员残骸,也都是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中巴车拦腰截断后,有人被甩出车厢,崖底有溪流,尸骨被涨起来的溪流冲走是一种可能性。
中巴坠落地点荒郊野岭,尸骨被野兽拖走啃食也是一种可能性。
所以这个案子就结了,没有人提出疑义。
保险公司理赔了一部分人的保险,没有购买保险的乘客,也就只能不了了之,天灾人祸谁也无法预料。”
赵耀说:“看来那个男子就是这个重大车祸的幸存者。
他为什么在警方和媒体发布寻找幸存者信息后,不露面不言语。
不想暴露身份这个可以理解,他私下联系警方说明情况,警方也会保护他的个人隐私。”
题安说:“常理来看是这样。除非这场车祸有别的隐情。”
赵耀说:“你把车祸的所有资料让我看一下。
下次心理咨询我会让他在清醒的时候说出真相。
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如果这场车祸和他有关,给我时间说服他主动找警方坦白。
请给他一个机会,否则他无法自我救赎,他的噩梦将如影随行,再无法摆脱。”
题安说:“可以。如果他不是因为出现心理问题找你咨询,这件事恐怕永远要被沉在深不见底的悬崖。”
男子如约而至。
他进入心理咨询室的时候看到了陈年和赵耀同时坐在桌边。
他有一瞬间的疑惑。
他愣了一下。
陈年开门见山,他给男子看上次催眠的监控。
男子的脸色从错愕到震惊,从震惊到惊恐。
惊恐让他整个脸苍白,他起身想要离开,“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想我应该回去再想想。”
男子慌慌张张地走到门口。
赵耀说:“你一旦走出这个门,那么你将永远没有机会坦然地睡一个好觉,坦荡地和别人说话了。
你每天依然会活在每一个‘最后’里。
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天。”
赵耀加重“最后”两个字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