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还跟护士说谢谢,一切都挺正常的。和每天晚上一样。
护士离开,不一会儿病房的灯就灭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护士去病房查房。
没有见到沈家树夫妇。
她想沈家树的眼睛不方便,他们会去哪儿呢?
不过她想着夫妇俩可能去了走廊散步也不一定。
两个小时他们还没回来。
护士赶紧拨打虞兮的手机号。手机关机了。
我那时候在别的病房查房。
护士告诉我之后,我给虞兮打电话,打不通。
我去监控室调了监控,发现他们是半夜自己离开的。
哦,对了。
护士还说那天晚上她已经走出病房,听到身后的沈家树说了一声:‘今晚的月亮真亮。’”
题安和晏琅异口同声地问:“沈家树不是看不见吗?怎么会说月亮真亮?”
医生说:“我当时听了也很诧异,我问护士,有没有听错?
沈家树刚拆了纱布,正常移植角膜一个月左右才能慢慢看清东西。
何况沈家树不仅是角膜的问题,还有视网膜和视神经的问题。
我这么一问,护士也不确定了。
说也许是自己听错了。
也许是哪个病房里手机的声音。”
题安说:“他们是自己离开的?”
医生说:“是,监控显示半夜两点钟左右,虞兮搀扶着沈家树离开。
他们住的病房在走廊尽头,出去就是电梯间,不需要经过护士台,所以护士也没看到。”
题安说:“我能看看监控吗。”
医生说:“您是警察当然可以。”
题安看到监控中的虞兮和沈家树穿戴整齐,走路缓慢但很坚定,似乎要去赴什么约。
他们下了住院楼,走到了医院门口,走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但出租车的车牌号看不清。
晏琅复制了一份监控视频,发给了刑警队的其他同志,让他们帮忙从交管部门试着查一下这辆出租车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