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找到骨灰盒。
而苏予的精神状况堪忧,无法完整回应提出的问题。
她更是不可能说出骨灰盒在哪里。
但题安想,如果骨灰盒不在苏予家里,那么就是被她扔了。
题安重新回到了别墅区。
他问物业负责垃圾处理的人员名字。
物业找来了几名负责清理别墅区垃圾筒的保洁员。
其中一个保洁员,想起来了一件事。
她十月份左右清理垃圾筒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装着很多盒子。
她说这是富人区,有很多人扔掉的东西都很好,所以她就习惯性地翻翻垃圾。
她不知道那些盒子是干什么用的。
只觉得有几个木盒子古色古香,还镶嵌着宝石。
她没多想,把这几个拿回去当了储物盒和首饰盒。
还有几个陶瓷罐子也很漂亮,她拿回去腌了咸菜。
题安在这个清洁工家里,看到了七个装满了东西的骨灰盒和骨灰坛。
清洁工在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用的之后,一下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气喘了好多下才喘匀。
骨灰盒找到了。
但家属们不能接受。
他们联名向法院提交了诉讼请求。
他们认为骨灰是具有人格象征意义的特定纪念物品。
因侵权行为而永久性灭失已经给原告造成了不可逆转的精神痛苦,已经构成对原告人格利益的损害。
他们要求不仅要对被告人苏予予以刑事拘留,还要求她赔偿原告三十户家庭精神损失费共计四百五十万元。
最后法院宣判,苏予在盗窃骨灰时,属于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可以免除刑事责任,改为承担民事责任和民事赔偿。
苏予的前夫主动负担了苏予要赔偿的三百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而墓园因为管理失职,也要负担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苏予住进了精神病院,她声声嚎叫着,眼神暗淡无光。
赵耀和题安站在病房外。
赵耀说:“我要说一句非常不好的话。
我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死亡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