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认为，若是要成为非凡者，必然要承受与其对等，或是更加激烈的疯狂痛苦。

然而，预料当中的错乱疯狂并未到来。

在顾离有些困惑时，原本幽邃黑暗的空间中，忽的浮现出无数白色光点，看着渺小，但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知识。

它们如有生命般围着顾离跳动、旋转，散发着名为开心的情绪，在数量足以将顾离的视线吞没时，他们忽的射入眼球中。

“学者之眼…所见皆诡…尘世污浊…疯狂滋生…启明之途…深受其扰…目呲嘴裂…溺于识海…不得超生……”

“前路迷诡…邪祟丛生…希翼后者拜献启明…承吾等之愿…拨云见日…净毒除咒……”

呓语声伴随清凉之感没入神经、骨质，深入大脑，白色的光芒占据一切，当顾离再次恢复视线时，目光清明，大脑前所未有的轻松，犹如明镜。

“启明之途，阶位一，学者……”

感受着脑海中翻涌的复杂知识，顾离眼睛微眯，回忆起耳边刚刚响起的呓语，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

踏入超凡后，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舒畅，精神力自然而然的蔓延开来，感受着周围五米范围内的一切。

他思绪之间，那些混乱的知识飞速理清，剔除繁杂部分，留下最为直观的感受，供他分析理解。

“不只是精神力提高那么简单，先前寻找‘寄生花’时，潜藏在大脑里的疯狂影响彻底消失……”

“不仅如此，刚才晋升超凡时听到的呓语更加恐怖，其中的疯狂我哪怕只是接触一点，都可能万劫不复，变成疯子。”

但那些疯狂全都灌输到了他的脑子里，只不过被那些纯白的‘启’之灵性压制，净化掉了。

消耗灵性可以净化疯狂，这是他的第一个能力。

除此外，他的对身体的掌握能力也有所加强，常人需要思考才会做出的动作，他可以直接做出，而且更加完美，协调。

“最后……是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能力……学习？模仿？还是什么…这个概念似乎对应了什么东西，是什么来着？”

一个温柔沙哑，充满磁性的慵懒女声突兀响起。

“是偷窃哒！学习的本质就是抢夺他人的知识，以及……除启明之途外，所有途径的力量的！”

是谁在说话！

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顾离下意识转过身，顺着声音，看到了除自己外的第二只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