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在这片被柳如歌掌握的空间内，发生了一面倒的屠杀。

一位位资深调查员随风消散，

战斗到最后的老陈看着苏牧，突然下定决心，任由柳如歌的岩石之手抓住裤腿，自己则全力凝聚旋风，对着苏牧拍去。

“苏哥，活下去！”

“老陈！你！”

背后的推力骤然袭来，苏牧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猛地推出了包围圈，而当他拼命回头，看到的便是彻底石化的老陈。

老陈石雕上的笑容化作清风，被柳如歌彻底杀死。

死了…都死了……

苏牧的心中泛寒，难以形容的悔恨在胸腔中沸腾，懊悔的同时，却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就像柳如歌说的一样，他是个标准的调查员。

她或许早就猜到，自己能狠下心将总部那些同事的石雕毁灭，在带领其他人过来，阻止她取回力量。

而她，刚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矛盾的点在于，如果他们不来阻止，那等柳如歌取回力量，自己等人同样必死无疑。

看着视野尽头，柳如歌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其他储存禁忌物的地方走去，苏牧感受到了，柳如歌那种发自内心的蔑视。

那四位反叛的‘掌控者’扬风飞起，朝他追来。

必须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复仇的机会……苏牧深吸一口气，旋即转身，朝着远方逃去。

夜已深，但城市却因今夜的战斗陷入慌乱。

……

……

《千人千面》中，

全程围观一切的顾离陷入沉默，他很清楚，苏牧带领的那九人中，单拎出任何一个，都能将他轻松击败。

但就是这样的组合，却在未杀死对方任何一人的情况下，死的如此简单。

顾离希望他们可以活下去，但他自己，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实力。

寻常非凡者从阶位一到阶位二，天赋好的也要半年，而他接触非凡至今，也不过半个月。

且在这半个月中，基本每过两三天，他就会被莫名其妙卷入各种事件，导致他一直疲于奔命，压根没有时间好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