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速速行动,再过会弦月怕是要出来了,更易被人瞧见行藏。当然刚那借口最好是不用,不然可是会打草惊蛇了。”陈随。礼叮嘱道,接着挥了挥手,示意分开查探。
另两人虽内心是不太想去,但有个卷王在那对比着,也只能被推着向前了,两人作伴,还是好一些的。
三人越过那些个帐子时,脚步放得极轻。或许是娄副使真在行什么私下里的勾当,帐内似乎有人声,但帐外并无人值守。
他们越过之后,就分开行动。
陈随礼行得更远些,有些靠近灌木丛了。他是想着那鬼影若是人,大概率是那个逃跑的暗谍,要么隐身于灌木之外,那么行藏就更难觅了;要么托身于娄副使的帐子里,但他下面那帮人心不齐,这人多口杂的,总会露出些口风出来,而且娄家那位一向自以为是,嫌弃这嫌弃那,怎么会容人躲到他那去,可能性就小了许多。
他现在怕的就是那暗谍这么多年隐居在此地,早把这个残阵给摸透了,动些手脚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到了灌木丛边,仔细辨别着地上散落枝丫和脚印,看看到底是新的,还是别的什么个原因。
此时土地上的水已有些渗入土层,此时若踩上去,会遗留下一个个泥泞的脚印。不过他左看右看,并未有新的,只有些压踩折断的新枝。
按说巡逻的军士也不会特意到此处,谁那么闲的慌,到这来上窜下跳的。至于脚印在这种雨天,本就不易发现。不过他倒是闻到些血腥气,他凑近去闻,竟觉得味道来自于这泥土。
他弯腰用匕首在土层上掘了掘,入手极松,感觉那块土层就如同豆腐一般,跟树桩处的土层大相径庭。
不费什么劲,就掘出一块湿泥。他手握泥土,放到鼻下时,那血腥味更浓了。
陈随礼只得用火折子照亮看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慌慌张张的将手中的丢弃在地上。
在那火光下,只见那泥土呈现暗红色,竟似被血染红了一般。其上更有泛着白光的蠕虫在里面涌动,他看着就觉得浑身极不舒服,身上汗毛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