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觉得这阵暗中会有人插手了!既如此,适才你们找到随礼的时候,可有发觉周围有什么不妥吗?”陈太傅继续问道。
“这个,卑职当时只顾着救人了,周遭的倒是未曾留意。现在回想起来,一则似乎随礼兄躺的方位有些奇怪,像是被人特意摆放过。二则对方对人的处理手法,既不一刀毙命,留着慢慢流血而死,也不知对方是怎么打算的,要这般折磨随礼兄!”那位吴姓幕僚转动眼珠,仔细回忆着当时情景。
“太傅大人,要不属下几个再去那地方搜搜看,总会有什么线索留下的吧!”后面的一个侍卫主动请缨道。
“怕是晚了!你们抬人过来之时,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就算还有什么,也早被人处理干净了,不必再去做那无用之功了!”陈太傅一口否决道。
“那我等只能干等着到天明了吗?太傅大人,这事必是娄副使那边使人干的,我们在那边候着,准能逮到马脚。上回那娄副使不就被梁山的几位戏弄得晕头转向了吗!”一个侍卫出主意道。
“不妥!不妥!近日那位娄副使身边多了些出身不明的人。不过看那些人的精气神,可不是易相与之辈。这次也是我们乘夜而为,才能摸到那边去。不管今日这事是否与娄副使有关,我等都不应该再过去试探了。”那吴姓幕僚反对道。
其实他们这帮幕僚早就留意到,前几日不但遭了袭,娄副使那边也接收了几个人,说是说娄相担心他们的安危,特意从京中调拔过来的。不过保护的是谁,是个人都知晓。特别是领头的那个,可是他们的老相识了,娄相手上得力的管事,没见娄副使最近吭声不多了吗!
使团中人心不齐,特别是那些个兵士,跟着他们上司一起,选择投靠了那一边。不过也是可以想象的,战事已歇,武官出路不多,不就急于寻个可靠的码头。虽然不会明面上生事,但出工不出力,也是件麻烦事。
所以他们这边也着急,希望能尽快与韩世忠将军会合。这样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有什么暗心思都得给压下去。
倒是陈太傅不知怎般考虑的,忽然开口道,“小吴,你去那头请娄副使过来。若是他有什么问话,含糊着即可。”
“太傅大人,若是问起陈随礼的事,该如何回话呢?”那位吴姓幕僚询问道。
“今晚的事对方也是明了的,你只需说随礼遇袭受伤,旁的都推说不知即可。”陈太傅叮嘱道。
“那卑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