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稍稍有些重。
许言立刻“惶恐”地说:“大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你若是没这个意思,那就把你的烦心事说出来,让我帮着参谋参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许言觉得火候已经到了。
就把自己现在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大哥竟然不知道,老弟现在的处境果然十分为难。”
别看杜月笙现在身在上海滩,跟常沙有着千里之隔。
但 对于军阀纷争的乱世,那些弱肉强食的厮杀吞并,却是看得多了。
许言所说的“困境”,对一个正在发展,但还没有“足够”自保能力的军阀来说,确实是致命的。
“大哥,我来上海滩,是做生意的。没想到会结识大哥。”
“只是不知我们这一别之后,今后是否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许言叹了口气,眉宇间浮现一丝淡淡愁绪。
杜月笙那种人精般的人物,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对这种最浅显的“苦肉计,似乎根本看不出来。
他一拍桌子:“ 老弟,大哥的势力范围虽然是在这偌大的上海滩,但在果党也是挂了职的。”
“算是交由甚广,也能挣来几分薄面。”
“不如我帮你引荐一番,多结交些朋友,说不定就能给你搏来一份保障。”
许言一愣,有些讷讷地说:“大哥,这不好吧。我是外来户,又只是个区区编制外的民团长,连饷银都要自筹的。”
“到时候,恐怕入不了那些大人物的眼。”
他越是这样“自谦”,杜月笙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心思就越是坚定。
“放心,大哥这些年,也不是白白经营的。”
“不如我们现在结拜,到时候,有我给兄弟你撑腰,不怕那些人不给我几分薄面。”
许言见杜月笙盛意拳拳,也只能抱拳道:“大哥,你待小弟这么好,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了。”
杜月笙却忽然话锋一改。
“不对,我们不能结拜。”
许言一愣,没想到这煮熟的鸭子,居然莫名其妙就要飞了?
杜月笙却意味深长地笑笑:“我们要是结拜了,我那宝贝女儿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