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诉说着。

平静的语气，流畅的叙述，与他的年龄极其不符。

甚至他仿佛从自己的躯壳中抽离出来，以第三者的身份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这些，当然都是许言告诉他的。

张启山静静地听着

这些匪夷所思的话语，却能完美地解释他心里所有的疑问。

难怪，几年前张家会突然内乱。

族长惨死，手中的圣物也失落了。

也难怪，关外张家会对小启灵发布了追杀令，不死不休。

在小启灵停下来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小灵子现在还没有接受张家的真正传承，但他未来一定会成为张家史上的最强张启灵。”

许言适时地补充。

“张启山，身为张家的外门执法者，是不是应该对这位未来的家主效忠？”

他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效忠小启灵，就等于效忠许言，这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

“历代张启灵，都是张家血统最精纯，身手最强的男人。”

“除此之外，能进入张家古楼，接受最后的传承，才配称为张启灵。”

张启山的话点到为止。

但许言和小启灵都很清楚，张启山就是借着这个理由，婉拒了效忠的要求。

“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的。”

小启灵笃定地说。

他从许言口中，听说了许多有关他身世的事。

包括那个还沉睡在遥远的雪域高原上，等着与他“见面”的娘。

而要见到她，他就必须成为“张启灵”，才有资格，也有能力去见她。

小启灵幼小却早熟的心中，见她一面，已经成为守护张家的秘密同等地位的必做之事。

张启山从小启灵的眼中，看到了绝不动摇的坚定。

他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地说：“没有前任族长的带领，任何人擅闯张家古楼，都必死无疑。”

许言却在心里吐槽。

“你也知道？那也没挡得住你进入张家古楼，还差点儿把自己和尹新月的命给搭上。”

但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反而笑着对张启山说：“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有我在，小启灵进入那间终极密室，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