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问及九疑上回为何小产,这也是她此行的重点。
九疑抚着青瓷盏的指尖忽地收紧,垂眸望着茶汤里浮沉的雪芽,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巍巍的影。
小产已一载有余,此刻提起仍是痛的。
“我也不知为何,自有孕起便处处不适,常觉头晕和浑身酸痛,来看诊的大夫说是因有孕气血亏虚之故。”九疑说道。
周姝宁带来的丫鬟翘英屈膝打开描金漆木药箱时,铜合页发出轻细的“吱呀”声。
先取出的是缠枝莲纹锦缎脉枕,月白缎面上用银线绣着五脏穴位图。
“劳烦少夫人。”翘英嗓音似浸过蜜水般。
九疑将腕搁在脉诊上,由着周姝宁为她诊脉。
周姝宁自离开阶州后,一直在南阳治疗,期间又在学医。
跟着张崇仁这位杏林翘楚学医,纵然只四载有余,也颇有所成。
周姝宁三指搭在寸关尺上,忽而重按至骨,忽而轻若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