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从来没这么纠结过，她真的要说吗？说出来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吗？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豁出去。

小主，

…………！！

“唔………”

就在她即将开口的那一刻，少女心口像被烫了似的，陡然疼痛起来，一瞬过后又是细细麻麻的刺痛在蔓延。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眉心忍不住皱起。

片刻后才缓了过来。

忙不迭的看向身边两人，可他们就好似没看到一般，神情无变化，还是一副等待的模样。

“………”

柳然面色顿时复杂。

时间过得久了，少女仍没开口，而她的古怪面色落在两人眼中，很难让他们不去思索。

“………然然。”

柳宸玉对着少女呼唤了一声。

“嗯？”

“如果难说出口的话，不说，也没关系的。”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这种平淡似乎是突然而来，可当柳然视线望向他的时候，他好像又无法保持这种平淡，稍稍偏头，躲闪开了少女的目光。

在这说短却又漫长的时间里，他情绪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波动了，此时此刻心绪极其不稳，心口处莫名的愤怒、胀痛、酸涩膨胀到快要炸开。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上一次拥有这般难以控制的情绪，还是在那天………他打通了然然的电话，结果却从对面口中听到了另一个名字。

一个男人的名字，被那熟悉的清甜的声音唤了出来，称呼很亲密，却落在了他的耳中。

后来他就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她的男友。

此后所有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今天，似乎又是这样。

突然间他好想彻底抛开“哥哥”这层身份，这层看似亲密无间，却相隔甚远的身份，是纽带，还是阻碍？亦或两者都是。

柳宸玉冰冷的眼神逐渐弥漫上酸楚，他眸光慢慢转向少女，静静凝望她。

轻动的眼睫遮盖住他眼底模糊的痛，一闪而逝的脆弱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