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对王豨道:“你都看见了?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可没多少耐心!”
王豨的内心现在是一万个曹尼玛,他在汉朝时从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的话今天的后果就是妹妹的贞操不保,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接招了。
于是,王豨两只手慢慢端起那个掉了一个缺口的破碗,慢慢举起来,这时他只觉得一股骚气迎面扑来,没办法,他只得强忍着一口气把那一碗尿液给喝了下去。
那个带头的人大笑,一边笑一边过来拍了拍王豨的肩膀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喝吗?”
王豨在那里感觉一脸的生无可恋,一句话都不想说。
而那个撒尿的手下则踹了王豨一脚,骂道:“好不好喝?他妈的快说!”
另一个手下则大笑道:“他妈的肯定没喝饱,是不是再来一碗?”
那个带头的又对王豨道:“兄弟,好不好喝,还不快点说,是不是还想再来一碗啊?”
而这时王豨才强忍着屈辱,小声说道:“好喝!好喝!”
就在这个时候,由于特别反胃,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然后那个手下才调侃道:“大哥,这小子应该饱了,都打饱嗝了,哈哈哈哈。”
接着那几个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走!”
说着,带头的那个人带着那几个手下,便扬长而去了。
这时候,王若男才哭着跑过来跪在王豨旁边,边哭边说道:“哥……你怎么这么傻啊……哥……”
而王豨则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说,傻傻地跪着,他可是第一次遇上这种耻辱,不仅钱财全部被劫走,还劫走了他的尊严,身体的伤可以治愈,可是心里的创伤那是一辈子都能让自己刻骨铭心的。
过了一会,王豨才转头看着王若男,用手捋了捋王若男脸上的头发,然后再用手擦了擦她那如泉涌般的眼泪,才缓缓道:“若男,没事了哈,没事了!”
说完他们兄妹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王豨才松开王若男,然后给她把了下脉,道:“若男,你的烧退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体还很虚弱,我这几天给你弄点吃的补补身子。”
王若男噙着泪水点点头。
王豨则用现有的锅,简单的熬了一小锅粥,并把鸡蛋放进去煮,就这样,他们兄弟俩就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兄妹都住在这个破庙里,王豨虽然被毒打一顿,那基本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便坚持自己上山去找一些草药、野菜,多给王若男补补身子,这样她才恢复得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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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才打算出发继续赶路去南京,可是他们才从上海出来没多久,都还没出上海的郊区,就被洗劫一空,该怎么样才能走到南京呢?王豨完全不知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幸的是,他们包里的盘缠都被劫了,幸运的是,他们各自身上加起来还有十块大洋。
吸取了这次教训,王豨决定把钱分成三份,自己拿一份,王若男拿一份,包里放一份,那样即使被打劫,不至于像前天那样被一锅端了。
这两天来,王豨他们住在这个破庙里,偶尔还是听得到隆隆的炮声,于是他们便决定继续往西走,边走边看吧。
由于身上没多少钱,王豨便决定一边走,一边注意路两边,看看是否有些珍贵的药材,等到大一点集市可以拿出去卖了,多少补贴点路费。
就这样,王豨带着王若男,一边走一边看,有时候跑过去一起找药材,他们身上的包从刚开始没什么东西,慢慢到后面被药材塞的满满的。
他们刚开始饿了,就煮身上带着的那一点点米吃,后来米吃没了,遇到村庄了,要么就是拿药材换点吃的,要么就是用钱买点吃的,就这样他们花了四天时间,风餐露宿的,终于走到了苏州。
苏州这个城市已经远离了炮火,街上熙熙攘攘的有很多人,街边有很多人在摆摊,售卖各种东西,王豨带着王若男沿着街道一路走过,当他们来到一处没人摆摊的地方时,王豨便决定在这里售卖他们采的这些药材。
他俩来到一个空地,把包里的药材全部拿出来,一一整齐地摆放在地上,然后两个人便蹲着等人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