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扯了扯嘴角,“这笔广告费,一半是我找人借的,另一半是我老丈人制衣厂抵押贷的款,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桌满汉全席,唐总吃得肠满肚圆的,不会最后连饭钱都不肯付吧?”
唐礼升也心知,这笔广告费的确该公司出。
“好,广告费我尽快安排财务给你报销,但什么时候复工,我说了算。”
“可以。”
回到办公室,张春喜气得抬脚就将茶几给踹翻了,嘴里更是机关枪似的飚着国粹。
江忱也不阻止,由着张春喜发泄,他则走到窗户边点了根烟。
张春喜发了一通火心情也没能爽快,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能爽快得了就怪了。
“你现在硬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哦?人家都骑在你脑壳上窝屎了,你还有心情抽烟!”
张春喜也是狗壮熊胆,连江忱都一块骂了。
骂完,对上江忱深深沉沉的眸子,又不免心虚,战术性的往后退,“你看我干啥子?我未必说错了?”
江忱哂笑了下,没跟他计较,只是将烟按灭在窗台上,“回你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干啥子?”
“走人。”
张春喜嗖的又跑回来,一把扯住他胳膊,“你啥意思?不干了?”
江忱反问,“你还干得下去吗?”
“干不下去也要干,他倒是巴不得我们走,我就不走,就算赚不到钱,天天杵在他面前给他添点堵我心里都高兴。”
江忱拍拍他的脸,似笑非笑,“你真当我是哈儿,两手空空的就走人?”
……
进了唐礼升办公室后,江忱直接开门见山,“广告费我这两天就要。”
唐礼升听了便笑,“江经理,你也老员工了,不会不晓得报销费用得按流程来走,何况这不是小数目。之前公司增建生产线就投了一大笔的钱,眼下又接了这么大量的订单,各方面的开支都不少,一时半会确实拿不出钱来。”
唐礼升嘴上是答应了给江忱报销,却没说什么时候给,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几个月都有可能。
江忱会想不到唐礼升的狡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