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手持蜡烛靠近尸体查看一番,“没错,确系昨日被害之人,却也颇为怪异,尸身状态竟与昨日一样。”
说话间,殓房外面大风忽然袭来,致使窗户叮当作响。仵作身后一人吓到大叫一声,撒腿往前躲开。另一人回首望去,只听见风声,便大骂道:“怯子!大风罢了,速去关上窗户!”
仵作对二人行举无语以对,却未敢表露。他俯身详细检查眼前尸体身上的衣物,从头至脚全然搜过一遍,似乎寻找什么。
就在仵作凝神专注之时,其身旁的尸体突然抖动一下。片刻间,此尸首眼睛猛然睁开,头颅徐徐转过去,直盯着仵作。
秦慕兰心里一惊,大觉不妙,立即动手取去瓦片,迅速跳入屋内。可她还是迟来一步,只见那具活尸起身出拳袭向仵作,这一拳势大力沉。仵作还未作出反应,即被击倒在地。
仵作身后之人急忙拔剑,正欲刺去,却被活尸先于双手掐住脖子,并将其扭断,瞬时断气。
活尸行动速度太快,秦慕兰刚落地便看到地上躺着两人。此时窗边的那人听到响动,回首看到活尸体朝其猛冲而来,情急之下取出腰间的短斧。
秦慕兰亦见到活尸正在攻击那人。她立即奔去,刚迈出几步却被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慌忙转身,发现竟然是另一具活尸,即为仵作刚才检查的尸首。
这具活尸将秦慕兰拽至一旁,既而伸脚踢向其腹部。秦慕兰反应灵敏,侧身躲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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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那人手持短斧挥向奔来的活尸,转瞬之间,斧刃猛然砍入腹部。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活尸滴血未现。他急忙收斧,却已来不及,只见活尸夺过短斧,狠狠劈向其头部,随之应声倒地。
殓房外,李顾听闻声响,不假思索,疾步进入屋内,鼻子嗅到浓烈的血腥味。他很快便看到两具活尸,此时正与秦慕兰搏斗,而且明显处于上风。
左首活尸瞧见李顾身影,立即跃身扑去。李顾见状伸出双手捉住活尸手腕,使劲一拉,将其甩向半空,既而出脚踢踹腹部。活尸瞬间飞出,狠狠撞上墙壁。
就在这时,另一具活尸突然收手,后撤几步,稍微停顿一下,随即窜出窗外。摔倒在地的活尸同样逃之夭夭。
李顾并未追出去,而是跑到秦慕兰身旁,将之扶起,“你受伤了吗?”
秦慕兰看一下窗户,轻声言道:“手臂有点疼,不过没事的。那两个活尸逃走了?”
“是的。”李顾起身走到地上尸首旁,检查二人的衣物,却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腰间系有一块铜牌。他将其扯开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秦慕兰走到窗前,观察外面的情况,忽然听闻一声惨叫。她转头瞧看,只见仵作已然站立,既而惊呼道:“有鬼啊!”边喊边逃出屋外。
李顾将铜牌收入囊中,放进衣物内,很快来到秦慕兰身旁,“仵作怎么了?”
“他突遭活尸攻击,估计被吓得失魂。”秦慕兰随后将屋内发生的事告予李顾。
“原来如此,仵作并未找寻到任何东西,我们刚才应该追击活尸。既然失去获取线索的机会,惟有明日再去一趟府衙。”言罢,李顾扶起秦慕兰走出殓房。
可能是定案的缘故,与昨日相比,府衙公堂少了许多百姓,仅有几人在此驻足观看。
差役将刘宗敏押至公堂内。不多时,知府大人到堂判案。刘宗敏自知无力回天,也不喊冤,抬首冲着堂上大骂:“狗官!速判案罢!”
知府大人拍下惊堂木,正想宣案,忽闻公堂外头有人大叫一声:“大人!此案有冤!”喊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顾。他走进公堂,继续道:“案犯并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