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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黑历史值得让人去调查的，但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总觉得浑身发毛。

“那你们准备怎么调查？又调查到了些什么？”李牧然眉头紧皱，强忍着怒气问道。

“你要问调查手段嘛……”郭经理稍微停顿了下，略有些犹豫。

但他最终还是讪笑着回道：“也无非就是到处打听，上网搜集资料，加上跟踪盯梢……”

刘奕帆弯起一边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就凭你公司这几个人？用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能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才怪！”

郭经理倒是不慌，微微笑道：“本来呢，在最开始要确定照片中的人是谁，这是最难的，幸好你来了，现在我知道你是公安局的警察，这事就好办多了……”

他玩味地看了李牧然一眼，接着说，“其实我们外面还有很多人，他们是不会来公司上班打卡，也很少公开露面的……”

“是吗？”李牧然目光锐利地看着郭经理：“你是想说，白道黑道的人，你都有，是吗？”

郭经理摇了摇头：“呵呵，当着你的面，我可不敢这么说……”

李牧然一阵沉默，他现在心里堵得慌。

他之前长时间在档案室工作，主要的精力和兴趣放在研究案件本身，对社会现实很少关注。

但他多多少少也知道，这世界存在着很多混沌和灰色地带，很多人在黑白之间游走，郭经理可能就是属于这样的人。

刘奕帆咬了咬牙，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可以不追究你之前违规调查的事，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求你马上停止这样的非法调查，尤其是对他的隐私调查，可以吗？”

郭经理微微一笑：“这个……当然可以。你们都这么说了，如果我还坚持一条道走到黑，那是不是太蠢了？不做这笔生意，我充其量赔点钱，但得罪了你们，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牧然暗暗舒了口气，虽然郭经理已经这样说了，但他心里还是非常不痛快。

……

“走吧，我请你去喝杯咖啡。”两人从写字楼出来，走在小巷路上，见到李牧然眉头紧锁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刘奕帆劝解道。

“好！”李牧然长长地舒了口气。

刘奕帆也明白李牧然的心情，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陪着他慢慢走。

……

“鹿岛餐厅”，两杯咖啡很快送了上来，端咖啡的是店长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