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冯德有些微醉地回了房,张氏听得门房来报后,连忙端着早就备好的醒酒汤跟了过来。
冯德坐在椅子里,正一下一下地按着自己的大脑袋。看见张氏进来,连忙招手:“香儿快来给我揉揉,这头疼的历害。”
张氏放下醒酒汤,迈着小碎步走到椅子后面,两手放在冯德的太阳穴处轻轻地按了起来。
“老爷,好点没?”
听到冯德嗯了一声,忙把刚才的醒酒汤又端了起来,“奴家听说老爷出门,便把这汤熬上了,这会儿子正好,老爷快喝了,莫要伤了身子。”
冯德就着张氏的手喝了汤,“还是香儿得我心意呀。”说完拉着张氏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眼睛微闭。
张氏看着冯德的脸色,似是挺高兴的,便小声道:“这几日,奴家可要跑断了腿,择了几家门当户对的,老爷要不要听听,参详一二?”
冯德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早上的事,睁开三角眼坐正身子。
“正是,你不说我又要忘了,那个叫李林还是什么林的就是陆二爷身边那个黑大个,今天早上又来了。”
“哦?他来做什么?”张氏明知故问。
“还能做什么?他说,他打听到哑哥从乡下回来了,让我尽快把那婚配书拿出来,还让我明天去衙门里写一份转让书与那陆五爷。”
“老爷让哑哥回来了?”
“哪有,还在庄子上呢,只是我当时与陆二爷说得五六天的时间,那个黑大个也在,这都也是六天了,我不能再说不在了吧。所以,我想着,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也无所谓人回没回来,反正到了五六天的时候,他便来讨说法了呗。”冯德难得聪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