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们俩闹了矛盾,但既然头儿正在气头上,他当然也什么都不敢说,知趣地没提方法医的名字。万一真是这两人工作意见不合吵了架,他可不想变成出气筒。
“可以。”
成辛以依旧没什么表情,只简短应了,在一长一短两排角柜之间的缝隙处停住脚步,双眸微微眯起来。
一张游牧民族风格的狂野深棕色动物皮面具,躺在各排角柜之间的角落,饶是他手长腿长,但要隔着丛林一般高低参差、密集排布的柜子探身弯腰去捡,又不想让衣服沾到桌沿柜角,也是略费了点力,才将它拾了起来。
倒不像是一般的便宜摆件,皮革材质、刺绣、装饰、绘制的颜料,明显都是重工艺制造的,面具正中间是长长的鹰钩鼻子,向外凸起的一双三角形眼睛,眼珠是用很亮的黑色圆石头镶上去的,但并没有留出缝隙,直接相当于是蒙住了戴这面具者的眼,没有任何实用性。
尽管已经封了一层厚厚的灰,但仍旧能看出这面具的表情颇为凶神恶煞。面具背面是个脱了线的皮革挂钩,大概原本是挂在墙上的,只是在年复一年无人问津的阴湿潮腐中脱落下来,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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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去看应该是之前悬挂处的白色墙面,复而再看回地上。停驻在门边的瞿雯文刚止住的低泣声又响了起来。
“这是爸爸生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