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亮起,车在白线前停住,成辛以拿起手机来看,嘴角以极小的幅度上扬,手指飞快回复。
施言自然是不敢问的,即使今天早上头儿的心情看起来明显比昨天好了不少。
但后座的孟余一向话多,挨几次骂都不长记性。他和施言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在车子再次发动之前终究没忍住问了一句。
“头儿,你要创可贴不?”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往成辛以的下巴上瞟了一眼。
那上面有一道很明显的血划痕,又红又长,看样子可挺疼,即便是刮胡子的时候手抖,也不太可能划出这么长一条来。何况头儿今天也没刮胡子,一如既往的又糙又邋遢,连衣服都没换。
“不用。”
施言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伸手放到中控台了。
“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上次从伽姐那儿拿的,头儿,等你有空的时候记得贴吧,别感染了。”
成辛以没搭理他。
孟余有一搭没一搭地把弄着自己的裤线,装作随意地打听。
“头儿你也是,咋弄的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也不能怪他八卦吧……都是干这行的,平时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伤痕形状,就算不如法医和痕检员专业,也起码有些基础的判断力。这伤口,一看,八成八就是指甲抓的……九成九还是个女人……
可他们家头儿是什么钢铁级别的老光棍儿啊,哪来的女人敢近他的身,而且还得近到能抓伤他下巴的女人,地球上有这物种吗?
再抬头,就见成辛以冷冰冰地从后视镜里睨了他一眼。
施言突然想起来。
“哦,对了,是猫抓的吧?”
“啥?”孟余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