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许一栋也打窝棚过夜,但是到了深山里,一个窝棚只能住一夜,搭窝棚耗费的时间和体力都不少,有些得不偿失,着毛毡里有一层老羊皮比起其他的毛毡来,更是挡风保暖。所以,现在他就大部分时间都选择把自己绑在树上睡觉,这样可以防止饿极了出来觅食的野兽夜里袭击。
吃饱了,又裹的暖和,再加上一天在山里趟雪走路人也是乏了,许一栋很快就睡了过去,只有树下的火堆还在燃烧着,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的声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许一栋被一阵晃动给惊醒了,这个晃动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着这颗树。
许一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半个月亮挂在半空里,月光映着雪地里也是雪白一片,许一栋低头向下看去,这不看倒没什么,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只见树下有一头立起来一人多高的大狼,正在向树上爬,只是爬了没几下就掉了下去,于是这头狼又跳起来,用爪子勾住树皮,继续爬,然后又会掉下去,如此的往复。只是这头狼越怕越高,伸出的狼嘴都已经快碰到垂下来的包裹底了。
原来许一栋在收拾的时候偏偏狍子腿的骨头没有扔远,就就丢在了附近,这才吸引了这头落单的饿狼,这头饿狼啃完了骨头,将骨头都嚼碎了吞了下去,被包裹里的狍子肉的香味所吸引,就想把这包裹拽下来,好大吃一顿。
许一栋见是一头独狼,心里稍稍安心。因为独狼虽然最为凶残,但好歹只有一头,要是遇到狼群,那就真是九死一生了。
只是这头独狼体型很是高大,站起来爬树的时候,足有一人多高,一双狼眼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喉咙里一阵阵的低吼,硕大的狼牙外翻着,面目面目狰狞,似乎都能闻到它嘴里的臭气。
许一栋急忙抽出腰间的盒子炮,打开了保险,对着这头独狼就是数枪。
那狼没注意到树上还有个人,许一栋猛的一动,也把这狼吓了一跳,于是爬树的动作都听了了下来,正在看树上是个什么东西,却看到那一团黝黑中突然发出几点火光,又有几声巨响,却是连躲也来不及躲,逃也来不及逃。
许一栋进山这么多年,一手枪法虽然说不上是指哪打哪的神枪手,但也不是泛泛之辈。何况是这么进的距离,虽然开枪比较匆忙,但是一连七、八枪,倒有三、四枪迎面打进了这头大狼的头上,还有三、四枪打中了这狼的胸腹和肚子,那狼嗷呜一声惨叫,从树上硬挺挺的摔落在地上,后腿一阵乱蹬,很快就动也不动了。
许一栋这时候的睡意全无,在确认了四周安全之后,揭开绳子下了树,用脚踹了两下狼尸,见这狼是真的死透了,就将狼尸扛了起来,怕血腥味吸引了其他的野兽,就将狼尸扔扔到了远处,又将四周的血迹打扫干净,将染了狼血的雪堆、土堆都抛洒在了远处。随后在微弱的火堆里加了好几把柴,觉得不够火不够旺,便又加了好几根粗壮的树桩,等着火势渐渐的旺了起啦,这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不过这个时候,睡是睡不着了,四周又一片漆黑,许一栋也不敢在树下待着,就有爬上了树,仍旧把自己用绳子绑在了树上,盖上毛毡,不过一双眼镜紧紧的盯着四周,一时间也放松不下泪。
一直到了月过中天,许一栋的精神头也跟不上了,毕竟走了一天的山路,刚刚还费时费力的清理了狼尸和留下的痕迹,实在是累的厉害,所以眼皮子也慢慢的耷拉下来,起先还有些挣扎的张开,又过了一会,俩只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