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你儿媳妇本人没来,你一点诚意都没有!”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把头往堂单那边撇了一下,“打进来开始你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问啥也不说,我是能看出东西来不假,但我不是神仙,大夫看病不还得问两句呢吗?”
“婶儿,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她被我这么一说,脸上也有点挂不住,“那小王先生,麻烦你给好好看看吧!”
改口改的真快,不是你啊小伙子啊之类的。估计她是看到锦旗上写的‘赠小王先生’,也跟着这么叫我。
“我肯定给你好好看,咱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但咱有啥说啥,现在是我家老仙儿不乐意管你,我也没招儿。”
大婶儿犹豫半天,站起来扭捏地走到供桌前,“老仙家,求求你开开恩,指点指点小先生给好好看看,要是看好了,我一定上门道谢!肯定不能差事。”
说完,她又在柜子上压了五十块钱。
目的达到,开始干活!“婶儿,先说说你儿媳妇啥情况吧。”
她坐回去跟我说道:“我儿子和儿媳妇处了两年对象,她在我家都住半年多了,一直啥毛病没有,上个月刚结完婚,就出问题了。”
新婚第一天还没啥事,打从第二天开始,她儿媳妇夜夜睡不着,还经常做噩梦。
梦里不是有人拿斧子追她,就是梦见一个长的特别白的人拿着大锯拉她脖子。
相同的梦做了不止一次两次,有时候一周都得梦上两三回,最近梦里还有人和她说话:“砍死你!”“砍死你!”
事情到了这地步家里人才重视起来,其实是不重视也不行了。那儿媳妇状态恍惚,干啥都没精神头。
大婶儿一家还指望她给传宗接代呢,有没有感情另说,反正不可能看着她继续消瘦下去,于是带她去了医院。
医院看完,大夫开的管神经衰弱的药,吃了一周也没用,于是大婶儿就想到能不能是别的方面的缘故。
头一次是在一个阴阳先生那看的,那个先生说她家房子有问题,驱邪、改风水加上几张镇宅的符咒,轻轻松松从大婶儿兜里掏走了三千块。
结果当然没用,有用她就不会来了。等到大婶儿回头去找阴阳先生算账的时候,人家店里只留了个学徒,本人早就猫儿起来了。
“第二次就是在对面那看的,他说我儿媳妇闹毛病是因为家里没了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