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不吭的‘哼哧哼哧’往前走,等到了家里,把水果往阳台一放,把零食饮料往我那屋的桌子上一摆,又单独给叔高祖上了三炷香,我留了一张‘勿动’的纸条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了家。
坐在公交上,看着遛弯的大爷大娘,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我这心里异样的感觉越发厚重。
到了终点,接下来的路只步行,可以说,我是咋走回的店里都不知道。
开门、关门,接水、插电,两个荷包蛋下到锅里,刚撒下一绺挂面,我的手机就响了“喂?孔哥。”
“诶!是我、是我。”孔顺兴问道:“老弟,你吃饭没呢?”
我瞅了一眼锅,把面条稍微扒拉了一下,坐到椅子上点了一根烟,“没呢,咋了,有事儿啊哥?”
“是有点儿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交代我那些事,时间上有没有啥说道儿。”孔顺兴接茬儿问道:“是早上整啊、还是晌午头儿啊、还是得晚上啊?”
白天交代的事儿太多,难免会出现纰漏,我便嘱咐他先把茅楼的瓦处理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先把土地庙给修缮一下,然后再磕头、送钱、摆供品、上香。
第二天和第三天,也是在早上的时候去磕头啥的。替换下来的供品,熟食和面食就不要了,用黄纸包好拿到远一点的地方埋起来,水果可以拿回家洗干净自己吃,但有一点,吃之前一定要诚心诚意的跟土地爷知会一声。
“哎呦,那我哪敢啊?”孔顺兴连连推辞,“我还是都包在一起,给埋了吧!”
磨叽了好一会儿,我俩才挂了电话,等我一转身,发现面条全都粘在锅底上了,本就心里不舒服,这会儿又来了这么一出儿,我直接拔了电,回里屋躺着去了。
躺在床上,我的思绪也越来越乱,从出马立堂到现在发生的倒霉事儿和祸事,好像过电影一般,一桩桩地从我脑海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