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萧瑟的街道上,虞棠枝跟在林诏后面,炫完两个大面包以后开始晕碳了,走路的时候困得要死,眼睛一搭一搭的就快睁不开了。
林诏看着觉得好笑,语气淡淡的问她:
“昨天晚上没睡好?”
提起来这个虞棠枝就苦着一张小脸,试问谁能在大逃杀里睡得安稳,更别说是在蔬菜大棚里睡得安详呢?
但睡菜地里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又实在有些丢人,她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认床。”
林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明显的笑意。
不过她并未发觉,略过他像个小手办一样在前面走着,另起话题问他:
“尊敬的面包王,请问需要我帮你干什么,以及我们这是要去哪?”
林诏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他只是把人留下了,但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还真没想过。
不过看着她渴望的眼神,林诏必须得说点什么,以免被怀疑居心不轨。
“……你会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似乎有些歧义,像是嫌弃的追问。
林诏有些懊恼,对自己的遣词排句。
反观虞棠枝倒是一点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她从小长到现在没缺过爱,坦荡又自信,正顺着林诏的话往下认真的在思考:
这两个面包的债要怎么还呢?
“啊对了,我会弹琴!”
想起原主的天才钢琴少女人设,虞棠枝指着路对面的维也纳音乐厅说道:
“那就以精神食粮偿还物质支持吧!”
推开音乐厅沉重的木门,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顺着一排排空荡荡的红座椅而下到达最终的舞台。
舞台的玻璃顶已经破损,有日光毫无阻拦的倾泻而下,点点光亮斜斜落在红丝绒的幕布。
舞台的角落里,静静地伫立着一台施坦威钢琴。
她走上前才发现舞台侧边的阶梯已经损毁严重,只剩下一堆坍塌的烂木板,无法再登上。
这时,林诏却突然出现,向她伸出一只手。
虞棠枝侧身望向他,光束穿过两人之间的间隙,分割成明暗交界,她却望进了一双盛满星子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