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壁灯光线下,少女穿着白纱裙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把银剪刀正在修剪那束白玫瑰凋零的花瓣。
阳台的门没有关闭,轻纱窗帘飞舞勾勒出风的形状,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像遥远的东方画集里的宫廷仕女图。
心头的怒火,不解和委屈都被轻飘飘的熄灭了,希伯来走到阳台前将门关上,又去柜子里取出来一件针钩毯子。
“夜里凉,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毯子刚落在她身上便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一片冷漠,红唇勾起讽刺的笑:
“我可承受不起您的关心,把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别耍小脾气,身体最重要。”希伯来的视线落在毯子上,执着于将毯子捡起来重新给她披上,然而遭到了怀里人的剧烈反抗。
“我不要!”少女脸上划过不耐烦,奋力的抵抗着他,“滚啊!”
但是奈何二人力量相差悬殊,最后挣扎不开被包成一个蚕宝宝牢牢抱在怀里。
希伯来没有哄人的经验,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她安静下来,只好以强硬的姿态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腾出手抚摸着柔顺的长发,安抚的道:
“乖一点,听说你晚上没有吃饭。我下厨,想吃什么?”
“你凭什么关着我,我根本就不想待在这里!”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他,两根胳膊如铁一般坚硬,牢牢的困住柔软纤细的腰,沉重发烫的气息喷洒在白嫩的耳边,侵略性极强的荷尔蒙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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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宁愿蛊惑威尔那个蠢货去偷怀表,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就这么想要离开?”
他紧抿着唇,双目开始逐渐变深透出偏执,原本清冷矜贵的气质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虞棠枝神经紧绷,直觉他可能快要崩坏黑化了,连忙缓和了声线道:
“希伯来,你冷静一点。”
“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所以必须离开。”
希伯来沉默的盯着她,没有搭话,
良久。他突然轻轻发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等事情办完了,你就会回来吗?”
虞棠枝眼神闪烁几下,舔了舔下唇,觉得喉咙干的厉害。
“当然,我当然会回来,说过会保护你的嘛~”
希伯来突然冷笑一声,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未动,深沉如墨的眸子里似乎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呵,小骗子,我不会再上当了。”
“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不会再放手!”
这很明显是谈崩了,虞棠枝皱起细眉,万万没料到最大的BOSS竟在她身边。
他不满于她的走神,强硬的掰过精巧的下颌,低头压下来索吻。
突然,胸口抵住一个尖锐的形状!
他向下一瞥,柔软的针织毛毯里凸出一道尖锐的形状,是她手里面的银剪刀。
“别逼我!”少女眼眶微红,一双眼眸水光粼粼,倔强的看着他。
“这一路上我也帮过你不少,我们没必要走到这种难堪的局面!”
希伯来的面色骤然冷了下去,唇线绷直。
见他不语,剪刀头又向前近了几分,尖头刺破毛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抵在他的胸口。
“把怀表还我,放我走!”
额角的碎发遮挡住蓝色的眼睛,一片阴影洒下,他半合眼眸看不清神情。
突然,他自嘲而肆意的狂笑起来,再抬起头来时眼底猩红。
“那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