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整整齐齐摆满各种高精密实验器材的实验室里,中间摆着一个格格不入的玻璃水箱。
更格格不入的,是水箱里还在昏迷的少女。
少女靠在玻璃边上,身上只挂着一件半透的勃艮第色半敞睡衣。
介于红与棕之间的勃艮第红像整片被血色染红的玫瑰田,凋零中馥郁,是Xoey精心挑选的颜色。
Xoey觉得,这款衣服上身后的成果,比他以往研究出来的任何一项重量级实验都来得刺激他的感官。
睡衣的系带被他取了下来,反绑在了少女的两只手腕上。
只是轻轻的,可是系带却像少女被绑紧了惹出的红痕,让Xoey的力度又忍不住放轻了些。
其实末世已经找不到什么“口红”之类的化妆品了,这些都是精力富余时候生活的奖赏。
可是谁让他是末世的缔造者呢。
荒无人烟的深处,有一片在末世里盛开的玫瑰园,是Xoey亲手种下的。
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这么干,但他一直凭直觉走。
比如毁了这个世界,又比如给这个世界增添点不一样的色彩。
每次不顺心的时候,他就喜欢躺在那片玫瑰田里,减少点想彻底撕了这个世界的冲动。
“我的宝贝,玫瑰特别适合你。”
Xoey将玫瑰碾成口脂,一点点涂在了少女的唇部。
这个口脂的配方是他亲手一点点调配的,就在昨晚。
“特别合适。很像……”Xoey的目光往下偏移了一点。
玻璃水箱里被洒了一地的厄瓜多尔玫瑰瓣,是爱神阿佛洛狄特赐予的,爱的罪证。
玻璃外层,Xoey用剩下的口脂留下了一行英文。
【If only the world could see what I\u0027m looking at right now.】
*(真希望全世界都能看到 我眼前的尤物)
小漂亮睁开眼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身体酸痛得不行,她被摆成一个姿势太久了。
全玻璃的水箱让苏杳很轻易就看见了外部的环境。
周围都是昏暗的,只有一束白光精准无误地打向了她,往白光处望去,是苏杳熟悉的,冒着红点的摄像头。
想到那晚的丧尸,苏杳有点心悸。
直到有水碰上苏杳的脚趾,苏杳才发现水箱底部有个小洞,正在缓缓溢水上来。
苏杳缩了缩,有些被浸湿的衣摆被苏杳提了起来放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