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急切的问:“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忘记了擦去?”
梓禹回答:“不可能,对方时间掌控的非常好,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留下这么大漏洞。”
谢铜麟用拳头砸墙,恶狠狠的咒骂道:“真是活腻歪了,等我抓到你,非要将你碎尸万段。”
梓禹揉搓着下巴,对大哥说道:“咱们去监控室,我要看她丢失这段时间的所有视频记录。带着一个人离开没那么容易,如果不是抗在肩上,就是放在箱子或者扁担里,咱们分头查看,只要有可疑的人,都筛出来。还有,暗市入口要查验腰牌,刷钱盾,记录姓名,派个鬼差将名单拿来,我都要看。”
梓禹一连串的安排让大哥看到了希望,他颓废的表情消失,立即忙碌起来。大哥找来很多信得过的鬼差,帮着一起查视频,主要集中在谢菲房间附近的监控设备。
功夫不负有心人,梓禹发现2号屏幕在下午3点钟左右,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谢菲后面,谢菲起初有察觉,回头看了看,没发现异常,才开门走进房间。他将画面定格在了凶手的背影上,放大后可以看到,对方是一个身穿黑衣,带着帽子的人,从身材看,偏肥胖应该是中年人。
梓禹让大家在其他视频里找这个中年人,画面越多越好。不到一刻钟时间,大家就找出了大量画面,几乎涵盖了凶手360度的影像,对方在面具外套着口罩,用帽檐遮着脸,根本看不到面具样式。大哥死死盯着画面,在脑海里搜索所有见过的人,完全匹配不上,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珠。
梓禹说道:“目前搜集到的材料可以证明,谢菲是被人掳走的,这个人大家都没见过,是陌生人,他跟着谢菲一天,有可能在几天前就已经呆在暗市里,伺机而动,由于在这里变装很方便,查前几天的记录没意义,所以门岗处的人员进入记录也无法准确框定时间范围......对了,皮箱或者大箱子的交易记录,快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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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小时,鬼差拿来近两天所有商户的皮箱和大箱子交易记录,索性数量不多,梓禹用手指顺着明细往下滑,仅找到一个售卖特大号箱子的记录,他跟随鬼差来到这个商户前,问是否有看到买主的脸。商户回答:“这笔交易他印象很深,对方只说要最大的箱子,连价格都不问,我还没介绍完,他就放下一袋钱盾,拿起箱子走掉了。那人带着帽子,在面具外还带着口罩,有点滑稽,我还以为他害了风寒。之后就再没见过这个人,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我自己安装的摄像头,防止有人偷我东西。”
说着商户取下监控器,递给梓禹,梓禹回放前一天的记录,果然如商户所说,买家放下一个布袋就走掉了,画面上的人跟他们搜索到的是同一个人。
大哥在一旁补充道:“梓禹,可是,可是,他掳走谢菲后要拉着箱子走出去吧,我们查遍了所有影像,根本没找到有人带箱子离开暗市,也没看到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
梓禹要来大哥的通话器,联通拉乌防卫军营地,找到柴吉,让他用最短的时间赶来暗市,需要他协助调查。
对商户及游客的盘查还在进行中,可凶手和谢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出现在任何人的视野中。柴吉提前得知了情况,他在赶去暗市的路上就一直在思索,安娜是暗市的歌女,虽然受到监理的照顾,仍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目前迪塞尔不太平,一个歌女应该牵扯不到邦域政治中,排除了这些,只剩私人恩怨。柴吉见到梓禹和大哥,顾不得寒暄,上来就问:“梓禹,你跟我说实话,安娜还有哪些身份信息是我不知道的,如果不能解析出凶手的动机,在诺大的暗市里,寻找安娜就像在沙堆中要找一粒沙那么困难。”
柴吉的话刺激到大哥的神经,他每天检查暗市客流量和交易金额,遇到数值偏低时,都会跟几个股东商议,分析经营不善的原因,想办法提高市场热度,暗市如今每日往来人数高达3万人,排除夜间休市,每秒钟几乎就有一个人通过大门,时间越延后,找到凶手的机会越渺茫。他心急如焚,没等梓禹开口,就抢先说道:“她原名叫谢菲,是福山会的圣母,也是神宫内的神媛,后来退出福山会,在这里打工,做了一名歌女。”
梓禹叹气摇头,现在救人要紧,必须借助柴吉的能力,不说实话只会误导判断,但很多情况不方便透露,要看亲属的态度,因此他看了谢铜麟一眼,解释道:“柴吉你认识,他是拉乌防卫军的最高智囊,记忆力和分析力惊人,想找到谢菲,离不开他。他在军中跟我关系最好,自己家兄弟,不必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