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的眼里盛满了悲伤,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我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可是...她大概...也不在了。”
“什么意思?”
“姐姐在前几个月就不见了,至今没有找到人。”
阿南一口气将话说完,“奶奶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家中有人不见为何不报官?你奶奶又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别人?”
如果温久猜的没错,阿南的姐姐怕不是失踪,而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与二叔家的菱花儿说过,可没多久菱花儿也不见了...”
阿南面露惊恐,“这像是一个诅咒,谁知道了,谁就会死的。”
温久眯了眯眼,诅咒么?怕是人祸吧。
此时秋千上的男孩已经进屋了。
温久缓步至院子里的那口井边,那小鬼说是在这里洗的衣服,那这井里....
“你谁啊!”
屋里突然冲出了个凶神恶煞的老妇,温久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恰好转头看到了井底。
什么都没有?
温久皱眉,看来不是这口井。
“你到底是谁啊?”
那老妇一把抓住温久的手腕,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常年干活的人力道可就是不一样!
“姑娘!”
紫苏拿着水囊刚走到院门,就看到自家姑娘被人拿捏地毫无还手之力。
“大胆!你快放开我们家姑娘!”
紫苏赶紧丢了手上的水囊,冲上去想推开那老妇。
此时的温久真是有苦难言啊,若是紫苏没来,她虽武功一般但足以掀翻这老妇。
只是紫苏来了,人前柔弱不能自理的她才会被这老妇如擒鸡一般擒着。
“偷东西啦!有人偷东西啦!”
老妇见温久有人帮忙,扯着嗓子就大喊大叫,这声音可比枉死鬼凄厉多了。
“住手!”一声怒斥。
温久背对着大门,看不清是何人来了,只觉得此人声音雄厚有力,应是常年习武之人。
“你们还不给我松手!”
温久突然觉得扭在背后的手腕一松,不由得送了口气。
她马上换了柔柔弱弱的表情,准备转身博取同情。
可当她看清门口那一行人身着飞鱼服时,她宁愿选择继续被这老妇摁着。
“温姑娘为何在此处?”
身高体长的陆叙手提绣春刀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嘎?陆叙都来了?
温久心一紧,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没事没事,遇事不着急,先咳几声上演技。
“咳咳咳...这位大人是?咳咳咳...”
温久抚着胸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半的体重几乎都压在紫苏身上了。
“我们家大人乃锦衣卫镇抚,当今长公主之子。”
身旁的侍卫扬了扬眉,掷地有声地说道。
“原来是陆大人,是小女有眼无珠,竟未认出世子。”
确实不认识,如果七夕那天不算的话。
温久半屈着身子朝陆叙盈盈行了个礼,刚想再寒暄几句...
不对,按理说陆叙应该也未曾见过自己,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温姑娘?
“陆大人见过我?”
温久疑惑地皱了皱眉。
“七夕佳节,惊鸿一瞥。”
陆叙惜字如金,一句都不肯多说。
“哦...是嘛..那还挺巧。”
温久心里暗忖,果然那天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