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给师傅传信。”
温久急忙翻身下床,连绣鞋都没穿好,这事儿一点都等不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小命,哪能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说没就没了。
待信送走后,她才安心地睡了回去。
这几日经历了这么多事,温久觉得甚是疲惫,尤其是还要跟陆叙这种自己避之不及的人打交道。
她窝在院子里,一连三四日都未去和温父温母请安。
陆叙可没有这样放纵自己的机会,他是天子近臣,又掌管着京中安定,哪怕办案花了点时间,但定时的休沐作息也还是要如常的。
“姑娘,夫人请您过去一起用膳。”紫苏走进房门低声道。
“知道了。”
温久唤来半夏重新梳洗了一番,便出了院门。
刚到花厅,温久瞥见温母满眼通红,似乎刚刚哭过的样子。
“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记忆里,爹爹和娘亲可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争执。
“没什么。”见温久来了,温母赶紧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收起了情绪,吩咐一旁的丫鬟:“把温着的燕窝粥端上来。”
温久她不肯说,也不再多问。
“前几日又出门了?”温太傅看着温久一脸疲惫,就知道这段时间事情不少。
“嗯,但都处理好了。”
“没受伤吧,要不这捉鬼师咱不当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温夫人心疼地握住自家女儿的手,本该是娇生惯养的名门闺秀,没事就绣绣花弹弹琴,可如今却时不时就要与那些脏东西为伍。
“娘~你就别担心了,谁能伤得了我。”温久撒娇道,她赶紧拿出自己的捕鬼令,嘴角一扬:“看到了吧,就没有我完不成的任务!”
温夫人脸上浮现了一层愁容,若不是当年...
“九儿,听说城东郊外的密林有异象。”
“老爷!”温夫人出声想要阻止。
温久的燕窝粥还含在嘴里,不知道该不该吞下去。
花厅的氛围有些古怪,刚刚他们大概就是在争论此事。
“什么异象?”温久还是开口问道。
“城东密林有尸体异变,有人看到刚下葬的人竟从坟里爬出来到处走动,嘴里还念念有词。此事惊到了宫里那位,可派出多人皆无功而返,连锦衣卫都束手无策。要么就是没碰到人,要么就是碰到了,但只是一具普通尸体,躺在路边不在坟墓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