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久在听到陈恕的声音后莫名觉得委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从脸颊滑落下来。
一滴滴烫得陈恕的心生疼。
“你若是难过,便先坐一会儿吧。”
陈恕掏出袖间的帕子,与他常年穿的衣服颜色一样深厚稳重。
“大人问吧。”温久接过帕子捏在手中,垂着眼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异响?”
陈恕缓了缓自己的声音,虽然这是公事,但这是他第一次,任由自己的心意来。
“没有,昨晚我睡得沉,像是昏迷了过去一样。”温久如实回答。
“昏迷过去?”
“是的,大人可否让人检查下我的房间,我怀疑有人在我房中下药。”
温久定定地看着陈恕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可是香片是家中带来的,茶水我也没有发现异常,我不知道哪里不对,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陈恕见温久说的有些急,便耐心安抚道:“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我都会派人去仔细检查,你慢慢说别着急,我一定会将此案查清楚。”
“或许是两种东西混在一起?”温久皱着眉头,表情凝重。
“这几日李姑娘可有与平日不一样的地方?可有与人结仇?”
温久沉思了片刻,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几日她总说自己夜里会听到猫叫,可是我们其他人却没有听到...她似乎很害怕猫。”
她停顿了一会儿,有些艰难地开口:“昨夜她本是找我一起休息,说是猫叫让她好几夜没有合眼,可是嬷嬷说已经将猫抓起来了,我虽觉得奇怪,但还是...还是让她回去了。”
想到此,温久的情绪再次出现起伏,“若是我留下了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一定是的,她一定不会死的,若是我留下她...”
“温姑娘不必自责,凶手既想杀了李姑娘,那无论她在哪里,凶手都有机会动手,他能为了杀人迷晕你,也可以为了杀人杀了你。”
陈恕这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温久。
她自负有武功傍身,又是世间少有的捉鬼师,回来这段时日竟是忘了有些时候活人比死人更恐怖,若是昨晚对方要杀之人,是自己,那今日被盖上白布的是自己也不为过...
“姑娘先回府去吧,我一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了却姑娘一桩心事。”
温久看着眼前眉眼间泛着柔和的陈恕,似是有点陌生,往日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之外...可今日像是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