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碰巧撞到了一起,却又十分自然地移开了。
待刘悦赶到家中,向来爱赌的刘全携妻女正跪在正厅里痛哭流涕。
哪有半分男儿样。
“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帮我最后一次吧!爹——”
刘悦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自己不是马上就赶回来了么?
二哥这又是怎么了?
“孺子不可教也!你就是死不悔改!一次又一次!就算家里有个金山也被你赌光了!”
刘父气得一脚踹倒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上一次为了还你那赌债,你娘留给悦儿的嫁妆是全部都给你变卖了!如今倒好,你看看这府里还有什么是值得你搬的!你全部搬走!”
“哥!你又去赌?你不是说你再也不会赌了么!”
刘悦终于听明白了,她二哥又去赌了,而且输了整整八千两。
八千两银子!
“悦儿,哥哥知道错了,你可怜可怜哥哥,爹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吧!”
“林家不是想求娶悦儿么?你嫁过去,他一定会给很多彩礼的,你嫁过去吧悦儿——”
刘全赶紧爬了起来,跪到了刘悦面前。
“你说什么?”刘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让我给人家当续弦?”
刘父又是一脚,“你糊涂啊!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糟践你妹妹啊!”
茶香四溢,香炉袅袅。
温久悠悠地端着茶杯,摩挲了片刻。
“姑娘,刘二公子欠了赌坊八千两银子,刘府此时正焦头烂额,好像要去借印子钱。”
紫苏合上房门,走到温久面前说道。
“八千两?”温久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她买了花间阁这么多张卖身契也不过小一万两银子。
“我只是按照姑娘的吩咐,让旁边的赌徒给他多打了点鸡血,没想到他竟如此好哄骗。”
“刘悦的兄长能聪明到哪里去?沾染了赌,这家人一辈子也就没了,可怜了他那妻儿,平白无故被拖累,若是没了这刘全,日子可能都好过不少。”
“那刘周那边呢?有在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