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子，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被秦老师掐了脖子才不舒服，而是在眨眼间，衰败成了一个垂垂老者。

“我，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秦？老秦他……咳咳……”

刘老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熊清清连忙替他拍了拍后背，扶着他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坐了下。

“老师，您别激动，这一切应该是在做梦。”

熊清清安慰着，在手臂上掐了一把，明显感觉到了疼痛。

难道这不是梦？还是说……真正的幻梦，就是可以感觉到疼痛？

刘老师沉默了一会，再次咳了起来。

熊清清连忙替他拍打后背，可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咳了许久，刘老师才恢复，摆了摆手，说：“咳咳，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还能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刚刚咳嗽时，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各种不适。”

熊清清走到窗外，看了一眼楼下，没想到楼下竟全都是茂密野草，还有几间平房，更加破败不堪。

“轰隆隆——”

天边传来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砸在了雾蒙蒙的玻璃窗上。

“刘老师，我出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现在这等等我。”熊清清说。

刘老师有些慌，连忙说：“这里怪的很，还是别出去了。说不定我们在这等上一时片刻的，也就好了。”

“会吗？”熊清清疑惑。

刘老师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也遇上过这样的情形。”

“真的？”

“我也是才想起来，以前的事，我总觉得就是做了一场梦，现在回想起来，根本不是梦，是我自己慢慢忘了，所以当成是梦了。”

刘老师说完，熊清清走了过来，询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的事，说来也奇怪，也是一个雨天。老师找我去办公室补作业，记得我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的香气，然后突然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最后是一个姐姐，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失去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妈妈正坐在我床边哭，说我烧糊涂了，一直不省人事。”刘老师说。

“香气……老师，您还记不记得，今天你们数学教研组的办公室里，也有香气？”熊清清问。

刘老师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甚至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