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泽笑着说：“没想到章叔叔以前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他原本就是那个性子，能和熊叔叔做搭档，也是因为脾气相投。”

“才不是，章白年轻那会儿，带着一个眼睛，文文弱弱的，后来张口闭口也是老子长老子短，开始飞扬跋扈了。”梁钊瑞说。

“梁叔叔，您的搭档，是什么样的人？”许令泽问。

“我的搭档，是一个没什么眼力见的自大狂，总感觉自己运筹帷幄，其实根本不入流。”梁钊瑞说。

许令泽笑了笑，“看来您和您的搭档，关系也很好。”

“关系，也就那样吧，一起经历过生死，也算是默契十足。”梁钊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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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先生正在房中休息，他的房间内装修虽然简陋，但是摆放着许多那个时代难得一见的洋玩意儿。

“你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但是廉先生的脸上丝毫没有诧异。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你从来不跟我说话的，我只听说，你常吓唬那些胆子小的士兵们。怎么，现在不怕我了？”廉先生问。

“你想多了，我本来也不害怕你，你真觉得自己是地狱里的魔王吗？现在，我可比你更接近地狱。尽管你曾经或许辉煌，可是现在的你，其实也什么都不是，就算你想再杀我一次，也是不可能了。”

小方的声音平淡，像是在用毫无感情的声音，朗读一篇情绪激昂的文章。

廉先生也并没有生气，笑了笑说：“我现在杀不了你，你也伤害不了我。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替人过来带句话。”小方说。

“地牢的那两个？”廉先生问。

“嗯，他们说，想见你。”小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