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叔听着里面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自家先生真是可怜。
樊宾坐在火盆旁,看着里面的东西被烧的焦黑,他还是有些不解气,明明自已经做那么隐蔽了,可为什么总有人要和他过不去。
那支簪子没法烧毁,他只能另想办法。
“咚咚咚!”又是熟悉的敲门声,
“章叔,又怎么了,不是让您去休息了吗?”樊宾已经很不耐烦了。
“先生,有东西给您!”
樊宾心里一紧,又是什么东西,该死的,真是没完没了了!
他大步向前,怒气冲冲的打开门,章叔站在门外,抱着个盒子,见他打开门,章叔也没说话,伸手就把盒子递给他,自言自语到:
“这次的东西还挺重!”
话落,樊宾刚想开口问什么,突然间瞟到章叔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这怎么看上去有些像是寿衣。
“章叔,你这衣服怎么回事?”他上下打量着章叔的衣服。
注意到樊宾的目光,章叔开口到:
“先生,您看我这衣服不错吧,我闺女刚给我做的,新着呢!”章叔脸上笑开了花。
樊宾看着那身衣服,心想,不错什么呀,这不就是妥妥的寿衣吗!真是叫人发寒。
“挺好的,章叔,就是您这衣服的款式以后可以让您女儿帮您换一个。现在不流行这个款了。”
“是吗,我倒觉得很好,适合我。”章叔一边低喃着,一边看着自己的衣服。
“行了章叔,您早些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了。”樊宾再次催促到。
“哎,好,那先生您也早些休息。”
说完话,章叔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屋子走去。黑灯瞎火的,章叔走的极快。
樊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许的不舒服,章叔这个人平时很和蔼,做事也温和,也不会过多去过问主人家的事,所以他留着他,一方面是为了向外界展示自己念旧情的一面,一方面是对他的放心。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和章叔说的一样,很重,不知道里面又会是什么东西。
他退进屋里,阴测测的关上门。来到还未燃尽的火盆边,沉默半响,终于还是打开了盒子。
里面的东西是樊宾见了许多次的,毫无意外,在樊宾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他脑子里出现了一系列疑惑,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里面装着一个佛头,眉目慈善,却又不合理的叫樊宾背后发凉,这佛头与以往见到的不一样。他说不出来,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他汗毛直立,他又想起他跪拜在佛像前许的愿,一生富贵,长命百岁。
他小心翼翼的将东西从盒子里请出来,他越发猜不透送东西的人究竟是什么想法,但他见到此物,即使背后发凉,也是小心翼翼想将他供起来。
他绕过火盆,小心的将佛头像置放在供桌上,虔诚的拜了拜,佛渡人,易会渡他。
黑夜里,佛像在流泪,他庇佑的人们,总是不懂回头是岸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