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去、医院,”盛瓷捏紧衣角,“我已经、在医院里、待了太久了……”
斯酎的目光转向他,“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外面?”
“我、我做悬赏,有点晚了,就……”
指挥官淡色的眸子中闪过几分不明的情绪,“无关人员九点后不得在城中闲逛,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可是悬浮车……”
盛瓷有点不敢看他,指挥官的目光太冷了,像是要把人冻住,他害怕“冻”这个字。
他只能盯着指挥官眼角那颗妖冶的泪痣,“指挥官先生,我、欠你的钱,可以、晚点再、还你吗?”
“不能。”斯酎打开储物箱,冷冷地说。
盛瓷神情有些凝固,“啊……”
“……不能吗?”盛瓷喃喃道。
他刚才还觉得指挥官是个外冷内热的大好人呢。
正想着,右臂毫无征兆一痛,是靠近指挥官的方向。
盛瓷侧过头,见指挥官正将一个空了的针管丢进车里的垃圾桶内。
那个男人刚才撕坏了盛瓷的衣服,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车里有恒温装置,并不冷。
此刻他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个红点,是被指挥官扎出来的针孔。车内柔亮的灯光下,红色针孔显得格外扎眼。
盛瓷气愤地看着斯酎,不同意就不同意,为什么要拿针扎他。
太过分了。
而斯酎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盛瓷此刻很赞同艾米莉那天在地下夜市说的话。
“……”
下了车,盛瓷打量着面前的建筑,黑白色的外墙没有丝毫温度,楼体线条刚硬,整齐排列的窗户像无数双深邃而淡漠的眼睛。
“这里、是什么地方?”盛瓷看向斯酎。
斯酎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他修长的手指搭在网格门上,身份识别成功后,“啪嗒”一声,门打开了。
“监狱。”
盛瓷:“???”
原来指挥官一直没有忘记怀疑自己。
斯酎低沉的声音飘在空中,“九点后在城内闲逛,拘留三日。”
盛瓷:“……”
盛瓷被他安排进一间窗户朝北的空宿舍,斯酎把门锁紧便走了。
盛瓷盯着锁紧的门,盯了很久,仿佛把门当成了斯酎,要盯出一个洞来。
又过了片刻,盛瓷收回目光,走进拘留宿舍内。
2130年的监狱看着还算舒适,盛瓷去浴室洗了澡,躺在了单人床上。
他不由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被拘留过还可以考指挥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