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腿竟然第二天就好了,完全出乎斯阙预计的时间。
所以,盛瓷猜想,他或许可以用精神力和指挥官做交换。
刚好,他对于治愈能力的控制还算不上熟练,可以趁机练练手。
盛瓷这点想法当然没有逃脱斯酎的眼睛。
斯酎轻轻扫了他一眼,“你倒是聪明。”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盛瓷大起胆子,“那您同意不同意啊。”
这几日和斯酎的相处,盛瓷意外摸清了些他的性子。
指挥官不拒绝的事情,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于是,他试着得寸进尺,“我的精神力,还不要钱噢。”
斯酎睨着他,“你控制得了么?”
“您试试不就知道了。”听他这么说,盛瓷知道是有希望,笑着眯起眼睛回视。
斯酎给了他个眼神。
盛瓷笑起来。
他站起来走到斯酎对面蹲下,眼神一边看着斯酎,一边捧起他的右手。
见对方没有反抗,盛瓷低下头,一层一层开始拆斯酎的纱布。
在医院住了三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盛瓷拆得很麻利。
纱布被取下后,盛瓷倒吸一口冷气,坚实无瑕的手掌被一个足有中指那么长的伤口斜着穿过。
伤口还没结痂,上面散发着浓烈而刺鼻的药水味,看着触目惊心。
盛瓷记得这种药水,是防止感染的,撒上去后药水会将这一块肉腐蚀,等到肉烂得差不多时,再将肉生生剜掉。
重点是,不能和麻药一起使用。
他之前被一株变异植物划伤时,就这么处理过。
盛瓷到现在都记得那种钻心的疼。
而斯酎这个,一看就是已经剜过了,才会有这么大一个口子。
盛瓷望向斯酎的目光变得复杂。
但斯酎却像是伤口不是自己的一般,只是面不改色地坐着,甚至略放松地将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