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瓷望着斯阙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心里却想到了斯酎。

他记得指挥官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眼神很专注。

斯医生和指挥官不愧是亲姐弟，尽管性格南辕北辙，一举一动却莫名的神似。

想到这里，盛瓷说：“您帮过我，这点事情没什么的。”

况且他没学过医，也帮不了什么大忙。

斯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他说，“我让NVG开我的悬浮车送你回去吧。”

盛瓷没有拒绝。

但两人刚走出门，就听到外面传来整齐的喊声。

“赶出去！将他们赶出去！”

盛瓷通过窗户往下看，医院门口集结了一大群人。

这些人手中举着横幅，口中高喊着口号，大有一副官方不同意，他们就抗争到底的架势。

这时候，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盛瓷听到斯阙叫了声，“佟院长。”

佟院长满脸愁容，“哎，你说该咋办啊斯医生。”

斯阙问：“枢机院那边怎么说？”

佟院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没松口，这回中招的人中，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学者呢，而且‘冰原后遗症’至今没有出现死亡案例，现在还不能放弃啊。”

说完，他用力抓了抓头皮，他是个光头，脖子不长，但看着还算和蔼。

斯阙将晚上和盛瓷讨论的话对着他重复了一遍。

佟院长听完挑眉，“你说的这个病，我好像也听过，上个世纪最无药可治的绝症之一。”

“就是……”

两人讨论的时候，盛瓷正在观察楼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关闭网络彻底激怒了他们，此时天刚蒙蒙亮，医院底下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在他们的前面，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手中拿着个扩音器大声喊着，想驱散人群。

但这些人置若罔闻，依旧自顾自地喊着口号，甚至因为警察的出现，他们的表情变得更坚定了一些。

盛瓷感觉其中一个警察有点眼熟，待他看清后才发现，那名警察好像就是那天他在监狱里遇到的那个。

盛瓷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斯阙说，“斯医生，我的治愈精神力、会不会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