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放下记录本,斜睨着盛瓷,右眼角的泪痣在白光下显得十分耀眼。
“首先,我叫艾里森,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指挥官,
“其次,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一个犯人,我有权利拒绝犯人的问题,
“最后,你未经允许闯入我家,我把你送到这里,再合理不过。”
“再合理不过……”盛瓷盯着他眼角那颗泪痣,呆呆地重复着这句话。
面前人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只余下冰冷,如同他的话一样,要将人冻住。
盛瓷最害怕“冻”这个字,以前是噩梦,现在更是。
指挥官不记得他了。
盛瓷眼中的光渐渐熄灭,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斯酎,会是这种情景。
他拿回那条被艾里森放在桌子上的项链,紧紧握在手心。
——他必须快点找到夏瓷的母亲。
“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艾里森说。
盛瓷将他刚才给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外套上没有残留任何他的体温,冷冰冰的,正如盛瓷此刻的心情。
他低头捏了捏拳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平时在联盟中对待其他人的那副温和的态度,“您有事吗?”
艾里森:“……”
艾里森平静的脸上出现几分裂痕。
他耐着性子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盛瓷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他才回:“哦。”
艾里森:“?”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艾里森有些坐不住,“我回答你了。”
盛瓷:“哦。”
艾里森:“哦?”
又是片刻的缄默。
“我不想刑讯逼供。”艾里森看着他。
盛瓷仍旧低着头,手指把玩着艾里森的外套,“你可以试试对用我刑讯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