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梦境中盛瓷对自己的称呼,想让他换一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一面纠结一面心乱如麻地接过盛瓷手中的早餐。
烤箱用的精神力,比电快不少,斯酎轻轻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一股熟悉又酸涩的念头从舌根蔓延,淌遍全身的每个地方。
没由来的,他喉咙一紧,眼睛盯着手中的面包,涩滞住。
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快要分不清眼前是不是幻想,就像他已经等这个人,等了很久。
梦境中的片段不断在脑海中回放,
斯酎有了一股冲动,很想走过去,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和他分开。
他眼底透出几分隐忍,攥紧了手指,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强压下杂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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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热期果然是假的,除了那晚,盛瓷基本没有再出现什么特殊的症状,他猜测这次假性发热是因为水土不服。
而斯酎用负二层的检查仪给他检查过,也确实没有什么大事。
甚至盛瓷的体质还增强了些。
那天之后,斯酎每晚都会多少做一些梦,有时候是以前的记忆,有时候是有关盛瓷的。
梦里的片段像一个连续剧,他每天可以看到一部分,但有些时候,梦境的顺序是随机的,他只能醒来后再花时间整理,
不知不觉中,他对盛瓷已经不是一开始那种冷漠的态度,甚至多数时候,他的思绪会被对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两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白天,他们各干各事,盛瓷在楼上学习曙星的各类武器用法和法律,斯酎在办公室处理工作,
但到了晚上,则都变得鬼鬼祟祟。
盛瓷不知道斯酎已经恢复了大部分记忆,斯酎也不知道盛瓷每晚都会溜进他房间,将他迷晕抱着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