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斯酎心脏抽痛得难以呼吸,紧紧抱住他,“我在的,再也不会离开了。”

“你骗人!”

盛瓷咬了他一口,“你根本就不是指挥官,你是艾里森……”

“他不会这么对我的。”盛瓷低着头重复着。

“指挥官是个表面冰冷,实则比任何阳光都要温暖的人。”

“他会担心我没有住处带我回家,说了无数次怀疑也没有对我做过任何一件过分的事,会在检查时给我准备他从来不吃的薄荷糖……

“你不是……你还把我赶出去……呜呜呜……”

斯酎动作一顿。

盛瓷哭了很久,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也从未如此害怕孤独过。

认识斯酎之前,他可以一个人面不改色咽下所有委屈和不安,默默承受着一切。

但斯酎失踪的三年,却比他前半生承受过的一切白眼、孤立、挤兑、谩骂以及病魔都难以承受。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也从来没有人这么爱过他。

他像个生活在极寒之地的困兽,本来已经麻木了,可突然有朝一日,冰雪融化了,他感受到了阳光,温暖,青草和芳香。

他本以为自己活在梦里,但随着一切变好,他终于相信,寒冷消失了。

当他将要开始享受春天,梦却醒了。

梦醒后他依旧在那个冷得彻骨的笼子里,在那个只剩白色的雪地里。

这三年,好多人都说过他很拼,盛瓷自己却感受不到——

他只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麻痹自己,他才能继续做梦,继续感受那片春意。

斯酎的手一下下拍着盛瓷的后背,如同他的心跳声一样。

哭到最后,盛瓷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斯酎抄起他的膝弯,将他轻轻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