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纯正的(开了的)人类,对源石能量的波动很敏感的。
不过,他依旧没有察觉到越发浓郁的黑暗,和越发皎洁的月光。
“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湛月闭上眼睛。
过了半个小时,湛月突然觉得,是不是走得有些过于久了。
……话说,以狼母的脚力,早该走到了吧?
湛月睁开眼睛。
浓郁的黑雾中,湛月满是迷惘。
这是哪儿?
“啊,湛月……”
狼母的声音满是柔情。
湛月:“?”
“狼母,你在搞什么?”
一道柔软的身躯突然闯入了湛月的怀中,灰色的狼耳一动一动的,煞是可爱。
“啊,湛月……你身上好香。”
?
等等啊,我对你不感性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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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回忆中回到现在。
湛月喝了口咖啡。
*粗口*,狼母被拒绝之后恼羞成怒,想直接霸王硬上弓,湛月就直接run了,两人的关系现在就有些尴尬。
狼母会躲着他也是理所应当。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打断了西西里的闲谈,湛月起身,作势边走。
“嗯,再见。”
西西里笑吟吟地挥手告别。
湛月叹了口气,又得去“上班”,那些探子可不好抓……
他怎么总是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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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内战的烈度没有上升,甚至下降了很多,狼之主们的厮杀也渐渐归于平静。
湛月并不着急,时间还有的是,打了这么久了,两边都有些吃不消了,休战是正常的。
朱塞佩那边也需要积蓄力量嘛。
提到朱塞佩,就不得不说到这一年里,这小子的事了。
在朱塞佩冒头后没两个月,这家伙就被萨尔瓦多雷“收编”了。
正常收编。
萨尔瓦多雷还恢复了他的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没办法,随着那些哥伦比亚的势力介入越多,家族里也越来越多人从“叙拉古派”变成了“哥伦比亚派”,王冠虽然能洗脑人,但这需要耗费大量源石能量,萨尔瓦多雷还没有那么奢侈,能够把家族里所有人都给洗脑个遍。
而为了稳定军心,萨尔瓦多雷需要一个服从他,而能统领“哥伦比亚派”的人。
朱塞佩。
虽然不符合前半个条件,但他却是唯一一个能够满足后一个条件的人。
但即使如此,萨尔瓦多雷也决计不会让朱塞佩来统领那些哥伦比亚派的族人,这无异于肉包子打狗。
——但如果,朱塞佩主动让萨尔瓦多雷通过王冠洗脑他呢?
这小子够狠,也够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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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西尼。
拉普兰德看着切利尼娜。
她想明白了。
如果想要成为湛月的“亲人”,那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切利尼娜。
爱是自私的。
至少拉普兰德是这么认为的。
阿尔贝托爱他的家族,所以没有功夫爱自己的家庭。
拉普兰德从小生活在功利化和冷漠的世界里,她会这么认为无可厚非。
小主,
湛月的疼爱就像是晨曦出现的露滴,虽然美丽,但稍息便会在风中蒸发。
湛月的出现并不能改变拉普兰德根深蒂固的想法,但却让她陷入了某种爱而不得的境地。
小孩子的本性便是自私。
湛月已经一年没有回家了,他也许在外面找到了新的孩子,也许是在等待着她的选择。
拉普兰德已经不想再犹豫下去了。
“切利尼娜·德克萨斯。”
她开口,叫住了走在前面的那个德克萨斯人。
“怎么了?”
切利尼娜回头,一脸疑惑,“怎么突然叫我的全名?”
拉普兰德看了一圈周围。
她俩现在正在家族的庭院中,没有人经过。
自从昨年阿尔贝托把大部分家族成员都带去帕勒莫之后,家族驻地总是冷冷清清的。
“德克萨斯,岳瞻的子女。”
拉普兰德眼底闪过一缕冷厉。
切利尼娜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缓缓眯起了眼,皱紧了眉头,注视着眼前这个突然陌生起来的小师妹。
“德克萨斯,你不觉奇怪吗?明明岳瞻是个炎国人,但却有个姓德克萨斯的女儿。”
“你想说什么?我跟着母亲姓有什么问题么?”
“……其实,岳瞻只是老师的化名,”拉普兰德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天真地欺骗自己的狼女,“他的本名叫湛月,真实身份是叙拉古的牧狼人。”
“……”切利尼娜心中微惊。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不如我了解他,”拉普兰德失望地拔出剑,“师姐,很抱歉,你不配成为他的子女。”
切利尼娜眼眸微颤,一缕愤怒悄然积蓄,“拉普兰德,把剑插回去,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嗯?”拉普兰德失笑,“哈哈哈,真是可笑,师姐,你还没有认清我们的差距,也没有认清现实。”
她嘴角微勾。
“湛月,他早就不要你了。”
“铮!”
剑刃出鞘。
切利尼娜眉眼间满是暴戾和阴沉。
“我最后再说一次,把剑放回去,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来吧,厮杀……”拉普兰德舔舔嘴唇,“别结束得太快,会很没意思,身为牧狼人的子女,就给我好好表现啊!”
利刃划过空气。
剑锋相抵,拉普兰德依旧狂笑着,一脚踢开切利尼娜,丢下手上的短剑,从背后取下自己的“日晷”。
那是湛月送给她的礼物。
也是原剧情中,她的武器。
“用他送的武器杀死你,应该很加分吧?”
切利尼娜一言不发,只是拔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另一把剑。
这只是两把练习剑,除了剑尖甚至没有任何锋利的地方。
但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