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虽然听到了莫名说的“自己人”,但是她可不敢轻易就把夜兰当成自己人。
她挪到莫名身前,哪怕是在黑夜里,她也能看到莫名浅蓝色衣服上的一大片黑暗。
那是暗夜中的血迹。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是她干的吗?”她蹲下来,架住莫名胳膊,扶他站了起来。
“别这样,大家都自己人……申鹤,那是夜兰,我同事,官大我半级。”他颤颤巍巍地向申鹤介绍夜兰,生怕出现什么误会,“刚刚那是误伤,不必这么敌视她。”
申鹤看看莫名,又看看夜兰,横着的枪被她收了起来。
夜兰知道,这是放下戒备的意思,看来是莫名给申鹤解释过了。
夜兰跑到莫名身边,看着他破损的衣服,大片的血迹和细碎的伤口,总是运筹帷幄神色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明显的自责。
虽然莫名赶紧用法力止住了血,可是他的锁骨感觉都要断了,那是深入骨髓的痛,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消解的。
匆忙之间,他更没有来得及使用清洁术来消除血迹。
“你……你这毛病真是的,怎么总是打鸟呢……”莫名本想直接用法术帮助治疗一下,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也不是大伤,夜兰这种情绪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而且申鹤身上淡淡的香气也确实好闻……
那岂有痊愈之理?不趁着伤病好好享受享受别人的关切照顾,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申鹤和夜兰,那还是人吗?
所以他只是象征性地止了止血,伤口一点没处理。
夜兰在莫名震惊的目光中,撕开他伤口处的布料,不知道从哪取出来自己随身携带的消炎药粉,给他涂抹上,一边涂抹一边说着: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还是变做飞鸟的样子,我哪里认得出来……”
申鹤一言不发,她并没有这种野外疗伤的经验,以往就算是有什么伤势,她也不过是找些药草,只是这里灵气荒瘠贫乏,又是黑夜中,哪里找得到药草,故而只是撑着莫名的身子。
好在她力大无穷,莫名这点重量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莫名一边嘶嘶哈哈地叫着,一边解释:“这位是申鹤,跟随嘶……跟随仙人生活,此番来璃月斯哈哈哈……她不谙人事,我陪他在璃月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