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倒是不怕生，躲在萧云琛的腿边探头探脑地看着面前的老爷爷，见他不说话，又踮起小脚望了望紧闭的房门，拽住三爹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大人们，“娘亲很快就会出来的，对吗？”

萧云琛摸了摸紧张的儿子，蹲下拉住他的小手，“当然，我们要相信娘亲呀。”

萧昀乖巧点点头，注意到萧云琛时不时地看向那个老爷爷，懂事体贴的小家伙松开爹爹的手，小身子一扭，哒哒哒地跑向灵蕴，抱住他的大腿，回头大喊道，“三爹爹我抓住老爷爷了，你可以大胆地看他啦！”

灵蕴被糯米团子抱住的时候还有一丝茫然，他又被抱住大腿了？萧云璟一直注视着灵蕴，生怕他不习惯，然而他的面上只有茫然和一丝怀念，虽然不知道父亲在怀念什么，但知道他不讨厌后辈的亲近就足够了。

高大的男人俯身，先将儿子抱起，后柔声对着怀里懵懵的小家伙道，“小昀儿要叫姥爷。”

萧二萧三惊讶于大哥的大胆，又看见眼眶湿润的灵蕴，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姥爷？”萧昀虽是听话懂事，但在他现有的、单纯的记忆里，只知道爹爹们和娘亲，顶多算上他的动物伙伴们，旁的称呼是一点也不知道。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小家伙依旧乖巧地学舌了。

“诶。”灵蕴不知道为何自己留给女儿的空间灵子和二女婿如此相像，不像他就算了，竟然也不像女儿，这对其他的女婿多不公平。但听见外孙的这一声姥爷后，他脑海里胡乱的想法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小家伙软软糯糯的一声姥爷。

灵蕴摸了摸身上的饰件，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能拿得出手的，这才想起来这不是他原来的身体，那些饰件自然也不在。他动作顿了顿，大手一挥，凌空画了个金色符印，萧家兄弟看得见但看不懂，而一旁的玄武绿豆眼中闪过一丝明了——这是代表祝福的符篆。

天道的祝福。

萧昀看不见符繤，他就看见姥爷手上划了两道后他身上就暖暖的，像是娘亲给他洗了个热水澡一样舒服，小家伙大眼睛微眯，机灵地想起是因为叫了姥爷才暖和起来的，还想再体验一次的他叠声喊着，“姥爷姥爷小昀儿还想要，暖呼呼暖呼呼，姥爷！”

灵蕴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幼时的白卿安，也是这么一幅古灵精怪的小模样，不由得又给他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