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从上往下在琴弦上划过,轻声道,“这五弦分别为宫商角徵羽,第六弦为少宫,第七弦为少商。”
江落看着自己的琴,点了点头。
这琴她师兄接她的时候给她从她床底下顺了过来,被她师兄给擦得锃光瓦亮,好像新的一般。
她宣布,她师兄是除了她爹以外第二个好大爹。
但此刻也不是给她师兄发好人卡的时候,她仔仔细细记住每个弦的名字,随后又听舒音简单讲解了一弦外侧的十三个琴徽。
见江落点头,舒音便将琴谱翻到第一页,随后一个音一个音的教,江落便一个音一个音地记。
一直到日落西山,只能在山顶之处见到一点儿淡金的颜色。
江落揉着已经有些发僵的手指头,深深地觉得七弦琴实在太难了。
还是她的吉他和二胡好。
练了一下午,江落勉勉强强记住一页,而这琴谱共有七页,虽说五天有可能极限完成,就是不知道连贯性如何。
“唉,你说我师尊怎么就突然抓住我了呢?”
难道说她师尊十分小心眼,如今终于找到机会报复她曾经当他的面yue这件事?
唉,她当时也刚穿来不久,刚上山,便靠一手二胡“幸运地”成为宜默真人的亲传弟子。
本以为师尊是个样貌看起来二十五左右岁的帅哥,结果谁知真身竟是一只丑陋凶兽。
她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
怎么偏偏是她不是别人呢?
可舒音显然看得开,依旧不痛不痒地安慰道,“没事,就算是修仙,也只有极少部分修成,若是没修成,不论寿命多长,也总是要死的。”
虽然说修的越高活的越长,可修行艰难,怎是人人可以修得上去的?
舒音仍旧十分平静,似乎早已看破一切,“就算当了神仙,也是有可能会死的。”
就比如天命剑的上一任主人,陨落于人间的上界之神,不也是死了吗?
江落被舒音这一番‘都会死’的言论搞得满头问号,觉得舒音有点儿过于悲观了。
而且,她也不太明白,被师尊抓功课和死有什么关联?
这么想着,江落便也这么问了出来,结果得到了舒音一个‘你是白痴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