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看起来一如既往,脸上带着笑,看着周围人往来恭贺,他们对自己或谄媚,或惧怕,或恭顺。
他表面看起来并无异常,只有他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的时候,无力感让他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他才恍然,自己所追求的,不过是上辈子的令主儿。
这一世轨迹不同,但魏嬿婉看着,肯定要比进宫幸福的多,自己不能这么自私,两次都把她拉下水。
更何况他已经和令主儿在上辈子拜堂了,够了,真的足够了。
进忠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到自己私库旁,拉开,掉下来一块手绢,进忠看了一眼,蹲下身,捡了起来。
是一块白净的,没有任何绣花的手帕。
是嬿婉递给他擦汗的。
真奇怪怎么会在这里。
他捏着手帕,想要闻了闻上面的味道,但是半路止住了。
他不能这样的……
他把帕子展开,点上蜡烛,把帕子悬在火苗上方,火舌瞬间蜿蜒而上点燃了帕子。
进忠就这样拎着帕子,看着火光。
等它快烧完的时候松手,帕子就成了一堆灰。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被火苗灼伤的手,搓了搓,低低地念着:
“令主儿……”
令主儿,黄泉路上太长,您慢点走,奴才办完了事,马上就来。
他收拾好了情绪,看了看自己的私产,哦勉强还算得上多,留点银子给自己就够了,其余的死了也带不走,还不如全给魏嬿婉。
过了几天,进忠笑眯眯地来到了承乾宫拜见曹琴默。
曹琴默本来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呢,一直叫人看着点他。
毕竟他那样在意魏嬿婉,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有。
“见过愉贵妃娘娘。”
进忠一如既往笑着行礼,得了允许起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