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木槿,”徐书叫住他,拉着人往厨房里走,忍着尴尬问他,“你今天是和沈大娘一起洗的衣服?”

沐京华见他又来同自己说话,反而不懂徐书的意思了,不过他还是乖乖点头回答了这个问题,而后就见徐书红了耳朵。

这实在是很稀奇的一件事。

在沐京华心中,徐书一直都是个很稳妥的人,他似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哪怕而今落魄,却仍能在酒馆寻到那般好的工事儿,还同酒馆的东家关系很好。这样一个稳妥的徐书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只是现在……他是在害羞?

为什么?

沐京华困惑地望着徐书,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直盯地徐书脸都热了,但这事还是得跟小孩说清楚才行啊。

虽然这里的古代人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他的内裤,但是河边洗衣服的一般都是姑娘,也有结过婚的大娘,就算一开始看不明白可能很快也就懂了,加上这村里八卦的传播速度……

晚节不保。

晚节不保啊!!!

徐书轻咳一声,避开了沐京华探究的目光,一本正经道:“我不许你帮我洗衣服,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不管用?”

沐京华脸色一下白了,连徐书教过的手语都忘了,只慌乱地摆手表示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但徐书没有在看他……

沐京华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他也渐渐意识到自己在徐书面前到底有多放肆。

“不许他洗衣服”这样的命令,放在以前,不管是谁来说,他都会认真记着,乖乖听话的。

但说这种话的人偏偏是徐书,是三番两次救他于水火、为他买药、给他饭吃、送他发带,甚至不会计较他身世的徐书,徐书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偏袒他的人。

他会误会。

又或者是幻想。